苞米高產,也常見,以後吃也不會引起彆人太注意。就是到時候拿苞米麵出去總比拿出白麵更好找借口
再說了,看試驗田裡麥苗的長勢又不是收獲不了,何苦來著,還花了高價,家裡如今又不是沒有白麵。
再少,也夠全家吃上一兩頓白麵餃子。
但要轉手?
不可能。
白麵不香?
不可能的。
悄然離開這個跟做賊似的鬼地方,徐長青就找了一個遮蔽之處再進長青園。洗了手之後她就在廚房裡先舀了一大半的白麵倒在一個帶有雙喜字圖案的搪瓷臉盆裡麵加水開始和麵,直到麵團變得光滑。
徐長青這才在等臉盆裡麵揉好的麵團“醒”了的這段時間,她先去了廚房對麵其中一進屋後麵的浴池裡麵泡個澡。
這裡麵的浴池旁邊也有一個帶有雙喜字圖案的搪瓷臉盆。同樣的也是瑕疵品,雙喜字和圖案上麵就有磕。
也就是因為這些位置有磕破,容易讓新人忌諱才讓她之前在縣城百貨商店撿了個便宜,包括搪瓷茶杯在內。
閉目躺在浴池裡,有些溫度的池水燙得徐長青不由舒坦得吐出口氣。要說這一天下來不累,絕對是是假的。
她現在就是哪怕已經在長青園內掌控了一門隨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技巧,還是就懶得先整理換來的錢和票。
更彆說先欣賞欣賞之前那些珠寶首飾,一個字,困。越泡越發困。但奇怪的是,她腦子就清醒得很。
她發誓。
絕對不是她將整個人躺平連腦袋都埋在池水中的緣故,而是就不由自主的惦記了等天亮之後接下來要忙的事情。
鑽出腦袋,徐長青雙手抹了一把臉之後挪了挪屁股就將腦袋倚靠在浴池沿上,招來一個鬨鐘定了時間就收起思緒。
這會兒,倒是好了很多,迷迷糊糊的,她還就睡著了,還睡得特香。最後要不是被鬨鐘響了吵醒,她估計還有得睡。
正好現在的時間是五點鐘,要是過了就不利於今早出門辦事。換上乾淨衣物出來,房間和客廳還是空蕩蕩的。
就算修理好後院那些家具,還是缺了不少。原本她昨晚是計劃去一趟舊貨市場,興許還能順便淘張單人床。
如今,徐長青也沒辦法,不然她就不會借著池水溫度穩定泡了這麼久,好像,不是,泡久了是不是白了?
徐長青有些詫異地瞧了瞧自己一雙手和倆胳膊,再翻起短袖的袖子——看著胳膊上原本黑白分明的交接之處?
還真淺了!她無比清晰認識到一個事實,確實被泡白了。可惜現在手上沒鏡子,不然就能先照一下脖子。
好在除了今天淩晨以外,她之前泡在裡麵的時間並不長,主要還是貪涼快基本上全到外麵那條河裡衝一把。
不然要是未發現這一點,長久下去真要整個人就一節脖子和臉黑?徐長青整個人抖了抖,太可怕了!
現在嘛,隻能如臉盆裡早就已經醒了的麵團一樣先暫且放著。眼下正事要緊,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那個店了。
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