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回最初你安好!
其實她也沒料到大家會給那麼多。白秀蘭極力不想提起的事情,到底還是被徐長青這個當女兒的給戳破。
“你姐不是來信說過些日子就有包裹來,她走她的禮,咱走咱的禮好了。娘,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啥理?”
“就是大家夥這回給她外甥女的禮,她問這回等她小玉姐出門子,咱們家要不要多添些,我覺得不用。”
徐老太瞅了眼已經轉身去拿倉房好像要拿東西的徐長青,朝白秀蘭搖頭,“你還沒懂你這個閨女想說啥。”
“不是說咋給禮合適?”
“禮算啥,她是想說幸好是些回禮,要是你大閨女那天借你和她爹名義找人借足大筆錢,你還還是不還?”
“……”
“不信你去問你閨女,她是不是還想說規矩不能破,接下來的人情往來還得要看往日這個家實在收了多少禮來回?”
“……”
沒話說了吧?還她走她的禮,咱走咱的禮好了。連我這個當婆婆的都能聽出你這話說的有多麼不對心。
你這個閨女比鬼都還要精,她還能聽不出來你這一回又是打算在私下偷偷給你侄女再補上一份禮?
可惜呀。
如今你口袋裡有幾分錢都被你閨女摸透了。想到她家小悶葫蘆塞給兒媳婦那些錢,兒媳婦還樂得夠嗆?
徐老太就忍俊不禁笑了。不愧是最像她兒子的孩子,一招就輕易讓她娘感動到連身上有幾分錢都落了個底兒。
她當年可不就是也這麼被自個兒子騙過一回,就是從那次以後兒子就是有錢給他爹也絕不交到她這個娘手上。
說是放在她手上最後全打水漂,放他爹手上就是全花了還有一大半用在她身上。聽聽,這話說的多有道理。
這孩子如今就考慮到哪天被她姐兩口子用她爹娘的名義找親戚借錢,換成之前不擔心,如今是真不一樣了。
據她家這個小悶葫蘆近來對她說的那些話裡的意思來掰開細細琢磨,就是她爹已經今非昔比,在外也有了一定能耐。
她王芍藥的兒子,如今就是在省城也沒人敢動了,他已經有了自保能力,她是再也不用擔心兒子被牽扯到是非。
她這麼一個有自保能力的兒子,自然是這麼多年來已經在外結交了不少人,她家小悶葫蘆可就為她爹先防備上了。
對於要提防大孫女這點,她就是不說,心裡也是讚同的。那孩子算是白疼了,心裡對她爹就隻有恨,還是離得越遠越好。
轉身回屋的徐老太轉頭瞟了眼去找閨女的兒媳婦,收回目光她搖頭笑了笑兒媳婦就比她這個當婆婆的要命好百倍。
白秀蘭找著閨女就立馬將婆婆的話給轉述了一遍,打量著閨女臉色的她就直接問道“你奶是不是猜中了?”
剛搬籮筐簸箕進後院打算先收菜的徐長青抬頭看了眼她娘,邊繼續忙手上的活,邊解釋道,“是猜中了。
我就擔心他們哪天打個回頭馬回來找人用你和我爹的名義借錢。不瞞您說,有件事我就後悔答應了我二爺爺。
我爹就有寫了一份斷絕書留在我二爺爺手上,我那天就不該心軟。他們日子過得好還好,要是一旦過不下去?
那麻煩就大了。不要以為我當閨女的嚇唬您,他們兩口子做事實在太沒底線,有錢就是娘,啥都敢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