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青接過他接下來的細繩子,“你不要告訴我豬錢和酒席的錢也是他們付了,要是那樣你的情商也堪憂。”
沈衛民好笑不已這小心眼,情商這道坎還過不去了。“那倒沒有,我早就當著老二的麵付清兩家豬錢。
倒是大哥死活不要之前幫我墊付的那些酒錢,說是他幫不了我多少,我要跟他算這點錢就是沒拿他當大哥。
所以你看咱們家豆油就幾乎用光了,我就是趁他沒留意將剩下的五斤都給裝到了袋子裡讓壯壯到家再告訴他爸媽。
至於咱爸媽那裡,他們回縣城那天是啥都不要,我也沒多勸,畢竟他們不知酒席上好多東西其實花不了多少錢。
像瓜果蔬菜就是從這拿出去,他們還當我都是賒來,還想塞錢讓我先去還人家,說是收的紅包不能用要交給你保管。
我可時刻記得你吩咐過儘量不要讓咱爸媽貼補,咋敢要。再說以我的估算,這回咱爸媽口袋裡是真沒幾個錢了。
最多不會超過一百,還是算上個月咱爸媽剛領了工資。就這,我還沒算這兩個月來他們還有可能私下貼補老二。
所以咱爸媽那天啥都不帶回縣城,我也沒多說啥。不是舍不得,是實在沒法子給太多,老二那口子盯得太緊。
她私下肯定發了不少牢騷,咱媽就有一次當著我的麵說很多東西都是咱爹給我準備的,讓她隻管去找娘家要。
你想就咱媽肚量,能讓她當著我的麵說出這話,可見她是忍無可忍。反正我經常回縣城,缺了啥添上就是了。
要是那天咱爸媽帶老多東西回縣城,你信不信她就會挺著大肚子當著外人的麵說三道四就是想要東西?”
聽了一腦子的官司,她都頭大了。徐長青趕緊點頭,“信的。”停頓了下,她提醒了句,“她給我紅包了。”
沈衛民冷笑,“你以為她大方,她不跟上大嫂能行?她給你五塊,回頭那死丫頭生下來不是還得要回禮!”
有句話叫“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就沈衛民對楊曉琳母女倆人的厭惡程度,徐長青也不好多勸什麼。
傷害已造成,不是時間可以抹平一切。就如她,再怎麼自我安慰歲月靜好,但怎麼可能和徐白蜜情同姐妹。
何況,人心有偏。嫂子不是兄弟,他就是有可能原諒老二,也絕無可能原諒一個被他視為挑撥離間的外人。
“你可不能心軟,更彆去尋思什麼看著咱爸媽的份上就先退讓一步,那就是個得寸進尺的玩意兒。”
“不會。‘你憂係我憂,你喜及我喜,你傷我更傷,心記隨你身。’我和她原本就是陌生人而已,何來的退讓之說。就是看在你爸媽的份上,不想他們為難,我當她是成普通親戚,客麵上過得去……”
“等等!”沈衛民猛地一下回醒,“你是在向我表白,我沒聽錯是吧?長卿,你是在向我表白對不對?”
“哈哈哈……”
“再來一遍。”
“不慶祝了?”
“要,肯定要!”
“狼牙上的繩子還是我編的,呆子。”徐長青抱起腿上從麻袋內取出的東西就站起身往門口走去。
“繩子,同心結?”沈衛民連忙抱起剩下的東西跟上,“你說的意思是上麵的同心結也是你親手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