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信中,她爹就直截了當告訴了她一件正事,一件再正經不過的大事——她爹已經決定不打算考研。
雖說她爹在這封信上還提到他如今工作就忙得分身乏術,算是暗指已經掌握一定實權目前不想動,但?
說實話,要說不遺憾是假的。她爹要是選擇考研,從此以後走學術派回歸校園成為清閒的教授就再好不過。
可惜,她爹不是她。
“這樣不是更好?”沈衛民持不同意見,“(黨)校不是隨便哪一位都可以上,尤其是去年剛恢複開課。”
徐長青暗歎,“這我能不知?我就是覺得走這一條路太辛苦。再一個,身世那個梗在,不好說啊。”
“扯淡!”沈衛民不以為然而笑,“你能考慮到這一點,咱爹能不事先就考慮周全?我估計影響不大。”
“那你知道我那個缺了大德的親爺爺是誰,是何來曆?早知如此,我當年就是翻出來對不起我爺爺,我都認了!”
嗯,很好!果然是隻要在長青園裡麵,你是心裡咋尋思就咋說了!“應該不是你之前猜的土(匪)胡子啥的。”
徐長青抿緊了嘴。
“首先,彆怪我說話難聽,你家那位小老太當年算是小寡婦對吧?聽著還有婆婆,人家能讓兒媳婦出遠門?”
“老待在省城守寡,再咋亂,隻要不是小鬼子,胡子還能跑到她夫家禍害她?憑咱爹身高,小鬼子就不可能。
你家那小老太到死都不鬆口,還冒風險留下孩子跑到山溝溝,所以我一直懷疑十有八九就是熟人作案。”
“其次從遺傳學來分析好了,你看你父女倆人,包括源源他們兄妹倆,你們身上就沒有什麼蠻橫不講理的特性。”
謝你了,怎麼不說還有個白蜜!徐長青扶額,“算了,不提了。既然我爹已經做了選擇,我尊重他決定。”
“這不就是了!”沈衛民好笑地拿下她的手,“想那麼多乾嘛,彆人沒靠山都不愁,咱爹有那麼人護著,你還擔心?”
“再大的恩情,再好的交情……”
“對,都需要好好維持。這不,我這個姑爺就來維持了。有我和咱爹在,你還擔心啥,安心當你的鹹魚得了。”
“還鹹魚?死魚還差不多。”
“胡說八道個啥!”沈衛民立即豎眉瞪眼伸手捂住她嘴,“你張嘴要是敢再胡言亂語,信不信我,我……”
我個啥,你倒說啊?徐長青忍俊不禁輕笑出聲,“好了,百無禁忌。”
“快呸幾下。”
幼稚!
“還不快點?”
“呸呸呸……”我呸你一臉口水!徐長青忍笑轉頭就伸手去扯他一側耳垂,“我命長著呢,能活九十九。”
“差一步成百歲老人?”沈衛民雙手抱起了人,“想蒙誰?我猜都能猜得出來,上輩子你最多八十八。
之所以猜八十八,還是發了發和你有緣分。好了,言歸正傳。來,說說看,外頭啥時又給偷摸著都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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