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還有有自己的吧?
隻是下一句,卻讓她喜悅的心情沉入了穀底“羽聶等不了了,最遲下個月,就必須完成骨髓移植手術。”
他的意思是,你要好好的養好身體給羽聶做骨髓移植,他不想穆羽聶出事。
簡真哭的更厲害了。
她不想哭的,可是,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她覺得不舒服,頭有些發暈,接著,便不省人事了。
醒來時,她已在醫院,手背上掛著點滴。
好似,有人進來了。
簡真轉頭,是顧傾寒。
他依舊如往常那般冷漠,出聲詢問了簡真的身體狀況,然後,轉身就走。
簡真喉頭哽咽,鼓足勇氣叫住了他“顧傾寒,我們是夫妻。”
說完這句話,簡真眼中的淚水,流了下來。
她不想哭的,尤其是在這個男人麵前,可現在,她控製不住。
說她委屈也好,說她軟弱也好,這一刻,她就是想哭。
顧傾寒轉過身,近一米九的修長身影居高臨下看著簡真,說出來的話,冰冷,刺耳“我說過,除了那張紙,我什麼都不會給你。你要記得,你還有用處,我才容忍你的存在。”
他的眼神冰冷,看著簡真,不像是在看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好似麵前的她,是一團臟東西。
要不是為了羽聶,他會向她妥協而還留著她?
嗬,開什麼玩笑!
簡真苦笑。
存在?什麼樣的存在?被顧家所有人碾進塵埃裡的存在。
她的身份,顧傾寒以及顧家其他人,根本就不承認。
即便兩年前是簡家救了顧家。
“顧傾寒,既然如此,我們離婚吧。”
她用了六年的時間想要捂熱顧傾寒那顆心,可那顆心根本就不屬於她,她怎麼努力都沒用,他將她所有給予的溫度,都給了另外一個人。
a城人都傳言,她簡真沒臉沒皮,追在一個男人的身後跑,可那男人根本就看不上她。
她成了a城的笑話,謾罵和侮辱一直陪伴著她,可她,從沒有放棄過。
可是現在,她想要放手了。
兩個人的愛情,很甜,一個人的愛戀,很苦。
她看上的那棵歪脖子樹,樹下,已坐了人,她排不上隊。
昨日家中管家打來電話,爺爺身體出了狀況,很不好,公司的很多事務,爺爺想要她回去去處理。
結婚後,她很少出去。
顧傾寒也說過,不想彆人知道她的身份,她是顧家少奶奶的身份。
這麼多年的努力都換不回他一個目光,她儘力了,也絕望了。
顧傾寒的氣息十分冷冽“我顧傾寒的人生,豈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要不是你的骨髓可以救羽聶,你以為,我會答應和你成婚?想要離婚,可以,等羽聶度過危險期,你便可以離開。”
原來,他早都知道穆羽聶身體不好,也早都知道她的血型。
心,更疼了。
即便針頭已經拔除,可依舊讓她覺得疼痛難忍。
“顧傾寒,我爺爺生病了,我要回去看看。我可以為她捐血捐骨髓,也不會告訴任何人我嫁給了你。”
顧傾寒轉身,看向躺在床上,麵色蒼白的簡真。
他是不喜歡她,甚至討厭她。
厭惡她用顧氏威脅自己,厭惡她橫在自己和羽聶中間,讓羽聶傷心。
隻是,就這麼放她離開,不知為何,他卻是不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