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根本就沒有半點意義。
他的眼中,除了那個女人,根本就看不見彆人。
爺爺,隻能她自己去救。
顧傾寒心中一冷。
他以為,她說離婚,隻是在和他賭氣,可是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她卻連離婚協議書都準備好了。
哧,欲擒故縱嗎?想要用這種方式讓他妥協,怎麼可能?
她不知道的是,為了報複她,顧傾寒一年前就已經對簡氏集團進行打壓。
最近簡氏因為簡銳爵的病情,更加的岌岌可危。
前幾日簡氏珠寶商行被爆出了假玉石而引發不少的騷動,股票一直下滑。
本就病重的簡銳爵架不住一眾股東的質問以及外界的指責,終於吐血昏迷了。
本就是為了粉碎簡真的依靠,顧傾寒怎麼還會去在意她爺爺的死活?
周天下午,簡真看完爺爺回來一頭栽倒在床上。
這兩天胃口不好沒怎麼吃飯,她渾身酸軟,有些頭昏腦脹。
顧婉兒上的樓來,頤指氣使的衝著簡真喊道“你這個女人,真的是一頭懶豬。這都幾點了,你還賴在床上不起。
快起來,給我將書包收拾好,還有做三份桂花糕我要帶去學校吃,快點。”
顧婉兒今年剛考上a城一家貴族學校,平時寄宿在學校裡,隻有周末才回家。
對於顧家的人,除了顧傾寒,簡真沒有一個是喜歡的。
不過現在,那唯一的喜歡,也快要沒了。
簡真起身,無視她的吆五喝六,徑直下樓,去了廚房。
她很餓,即便不為她,她也會去做些吃食。
這兩年,在這裡,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心疼她自己,還有誰會心疼她?
她要將身體養好,以全新的麵貌去見爺爺。
這會兒不是飯點,那幾人坐在客廳裡看電視拉家常,顯得簡真,就是一個外人。
她無視那些人,先是熬上了粥,然後才和麵做桂花糕。
她也想吃了。
簡真得了李嫂的真傳,做出來的桂花餅不但美觀,而且很可口。
做好後,簡真就著稀粥吃了兩塊桂花糕,這才覺得好受了些許。
晚間時,何複英送顧婉兒去學校,兩人離開了彆墅。
簡真沒開大燈,和衣坐在落地窗前。
a城最近的天氣一直不好,連續幾天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即便有風,也吹不散她心底的陰霾,就像,外邊的天氣。
走廊儘頭那間房,是顧傾寒的臥室。
此時,房中的燈光還很亮,兩個小時前,顧傾寒和複羽聶相攜進入了那間房,直到現在,還沒出來。
簡真收回目光,有些想抽煙。
抽煙,她不會,但她就想體驗一次煙草刺激喉部的感覺,被煙熏流淚的感覺。
翌日一早,顧傾寒去了公司,彆墅裡除了簡真,便還有穆羽聶。
昨晚,那封被顧傾寒簽過字的離婚協議書被送了回來,附帶,還有一本離婚證。
簡真鬆了一口氣,可看了看這間她住了兩年的房間和手中的離婚證,心中,還是一陣鈍痛。
終於結束了,他和她之間,噩夢般的一切。
簡真不想下去看那些人的嘴臉,拿起手機點了一份外賣,然後起身收拾自己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