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時我在塵埃!
徐瀝竹雖不認同穆羽聶的這些做法,但他也不會去揭穿她。
隻是對於簡真,他是有些歉意的。
畢竟,不管是她用滿腔歡喜換來一段並不幸福的婚姻,還是為了爺爺而妥協簽了那份並不公平的捐獻書,總之,遇見顧傾寒,是她的悲劇。
她沒得到顧傾寒半點憐愛,倒是落得了一身傷。
情之一字,誰先動,誰便傷。
但願兩人分開後,她會過得好。
他如是想。
簡真終是在小護士的祈求下喝了小半碗米粥。
彆說,稀粥下肚,她的精神以及體能都好了些許。
兩日後,她被搬至普通病房,顧傾寒為她雇傭了一名陪護,二十四小時伺候著她。
隻是簡真,沒再開口說過一句話,仿似一個行屍走肉。
該吃飯的時間吃飯,閒暇之餘,便會盯著某處發呆。
一到晚間,會將所有的燈都打開。
即便這樣,她有時也會縮進被窩裡瑟瑟發抖。
這樣的簡真,讓不時來看她的小護士潸然淚下。
她谘詢了與自己交好的大夫,大夫說,她心中又鬱結,搞不好,會是抑鬱症。
抑鬱症,很可怕,嚴重時,會死人。
她將這個症狀婉轉地告知了顧傾寒,可顧傾寒隻說了一句“隻要骨髓完好即可。”
她死不死,得什麼病,他不會去管,也不想管。
小護士心涼了半截,但也毫無辦法。
她像是一個孤兒,小護士問了好多人,也不知道她的家人在哪裡。
無奈之下,忙中偷閒,她會跑去看望簡真,哪怕是和她說一句話,她也願意抽出時間去陪她。
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天,簡真的身體稍好了些,但眼神,依舊是空洞的。
那天,她和穆羽聶同時被推進了病房,做了骨髓移植。
手術做完後,穆羽聶趴在顧傾寒的懷裡哭得稀裡嘩啦,一直喊疼。
倒是簡真,臉上毫無血色,卻是緊咬牙關,一聲都沒吭。
一個月後,簡真的傷口差不多已愈合。
她找遍了醫院的所有角落,就是不見爺爺的蹤影,而且,爺爺和管家以及老宅所有的電話都打不通了。
她心急如焚。
她想要去找顧傾寒詢問爺爺的下落,可是在她能夠下地走動時,卻被告知,她沒有權力進病房。
她不知道,十天前,顧傾寒就帶著能夠下床的穆羽聶去了老宅。
顧家老宅處在著名的風景區紅楓山,占地上千畝,很是幽靜豪華。
簡真從沒來過這裡,而今天,顧傾寒抱著穆羽聶進了老宅的大門。
老宅裡,住著顧傾寒的爺爺奶奶,母親以及妹妹,還有他姑姑一家人。
他和穆羽聶回去那天是周末,住在這裡的所有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