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真摩挲著巧克力的盒子,心中泛起漣漪你的手掌,為何沒有朱砂痣?可那與十年前一樣的溫暖,竟讓她有些難以割舍。
拆開盒子,她取出一塊吃了,好像,比以往的要香甜。
洗漱完,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過了好久,才漸漸進入了夢鄉。
夢裡,她喊著小哥哥的人,用世界上最惡毒的語言毀著她的自尊和驕傲,有著朱砂痣的大掌向她伸來,讓她難以呼吸。
她奮力地掙紮著,想要撥開纏繞在小哥哥臉上的濃霧,嘴裡唧噥著“不,你不是我的小哥哥,你不是”
她想看清他的麵容,可她,什麼也看不見
沐婉彤回去後,臉色,有些不好看。
沐母看著她,很是關切地拉住了她的手“彤兒,你這是怎麼了?沒見到重樓嗎?”
沐婉彤撲進母親的懷裡,眼睛有些發脹。
她要告訴母親,虞重樓根本就不想看見她嗎?
她不敢說。她怕這些話一旦出口,她會崩潰,以前那些堅持便會崩塌,她會與虞重樓失之交臂。
她斂了斂心神,在母親懷裡低聲說道“母親,我沒事,今日外邊有些冷,有些受涼了。”
沐母暗歎一聲,心疼地摟著自己的女兒。
女兒的心思,她何嘗不懂。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重樓那孩子根本就無意與自己的女兒交往。
若不是兩家有著生意上的來往以及交情,他怕是,連笑臉相對都懶得做。
那孩子看上去與人和善,實際上很難接近,女兒的一番心思,怕是要錯付了。
可她,阻止不了女兒去見虞重樓。
感情的事,隻有自己去撞得頭破血流,或許,她才會回頭。
簡真睡得很不好,虞重樓那邊,也是一夜未眠。
翌日去了公司開完會,他便撥通了一個電話“幫我查查簡真的事情,嗯,從小到大所有的事情,儘快給我答複。”
掛了電話,虞重樓從衣兜裡拿出一塊巧克力剝開,喂進了嘴裡。
他不抽煙,卻從十年前的那天開始,喜歡上了這款巧克力的味道。
除了秋景瑜,他沒對其他人說過她的存在,卻將自己所有的感情都封存在了十年前那個女孩的身上。
虞重樓將巧克力的糖衣鋪平,用手指細細地摩挲著簡真,我希望你是她,十年了,尋覓一個人的身影好難,也好煎熬。
我希望不久的一天,我能夠等來令我滿意的答案。
將糖衣放進盒子裡,虞重樓拿起秘書放在案頭的文件看了起來。
電話那頭的人聽聞虞重樓讓他調查簡真的事情,握著手機的手漸漸發緊。
他怎麼會認識簡真?
她還好嗎?
他很想問一句,但還是忍住了。
嗬,他有什麼資格問?在她最無助的時候,他也就隻是一個冷眼的旁觀者,他有什麼資格去詢問她的境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