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心很暖,猶如十年前的小哥哥那般帶著光將她籠罩,簡真一時有些心跳如雷。
虞重樓,若我感知不錯,你就是十年前的那個小哥哥吧?
簡真眸中帶笑。
虞重樓,我認定你了,若是你不放手,我便與你一世相牽。
簡真靠在沙發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虞重樓看著她的氣息愈來愈平緩沉穩,自是知道她睡著了。
這小妮子,白日裡是累著了。
他看了看被自己包裹著的那隻小手,很白皙,很軟,也很滑嫩,讓他再也舍不得放開了。
他的女孩,已經不排斥自己的觸碰了,這樣很好。
他緩緩靠近,想要將她看得更仔細些,可冷清的心在這一刻突然變得灼熱了起來。
她的皮膚在燈光下嫩滑如玉,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片陰影,如同輕柔的羽毛撩撥著他的心弦。粉嫩的唇瓣微張,像是兩瓣柔嫩的果凍,等著他去品嘗。
心臟驟然炸裂,虞重樓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動,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如蜻蜓點水般落下了一吻,隨即便慌忙離開。
他如同一隻偷腥的貓兒,亂了心神,慌了手腳,隻覺渾身就像是著了火一般。
而簡真此時許是覺得靠在沙發上不舒服,將小腦袋靠在了他的胸膛上,哪怕是隔著衣物,他也能感覺到那灼人的熱度。
虞重樓苦笑。
自己這也算是自作自受,這些時日對她情意的一再壓抑,沒想到今日竟有些收刹不住不住了。
都道情到深處自然濃,意到濃時怎忍舍?
這世界最烈的酒,是你低頭噙笑的溫柔。
簡真,我喜歡你不是三分鐘的熱度,是蓄謀已久的深思熟慮。
我愛你,很愛很愛!
虞重樓將簡真嬌軟的身子抱起,讓她靠在了自己的臂彎,然後拿起擱在一邊的外套替她蓋在了身上。
他拿起桌上的礦泉水猛灌了幾口,壓下了心中的燥意。
梅枝香回去後,幾乎砸毀了屋中所有的擺件。
站在門外的幾名傭人麵麵相覷,都不敢上前去觸她的黴頭。
這大小姐在外邊靚麗光鮮,其實脾氣很是火爆的,稍有不如意便會大發脾氣,亂砸東西,他們這些傭人好些時候都會被飛濺的瓷片劃傷。
所以看見她又生氣了,他們都是站在屋外不敢上前。
等她發泄夠了,衝著門外吼了一句“滾進來將這裡收拾乾淨!”
傭人忙魚貫而入,將屋內的碎片一一掃進了垃圾桶。
梅上佐接到管家打來的電話後,從公司裡趕了回來。
看著已空了的博古架,梅上佐眉頭微蹙。
“誰又惹我家枝香不開心了?”
最近,她發脾氣的次數有點多。
一看見自己的父親,梅枝香便上前委屈地鑽進了他的懷裡。“父親,我不想再看見她,那個女人太討厭了。”
梅上佐知道她在為誰而生氣,管家在電話裡已經說了大致的事情原委。
他也沒想到那個女人竟是如此厲害。
他拍了拍梅枝香的後背,柔聲安慰道“你彆生氣,一切有我。”
說著,他的眸中閃過一抹厲色。
他就這麼一個女兒,他不會容忍彆人來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