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來就不想給我的母親留有什麼危及到那個女人的禍根。
可是怎麼辦啊?我健康地活在這個世上,成了一根你一碰就疼的尖刺!
你是多想拔除我啊,那輛突出故障的車,散布我是克星謠傳的老道,你可真是太看重我了!”
說著,虞重樓揚起手上的疤痕“看見了嗎?這裡的那顆血痣,老道說,我母親的就是死在這顆血痣上的,我的煞星之名,多半就是因為這顆痣。
嗬,你還記得嗎?這裡,我用牙咬破了它,生生撕下了那塊帶痣的皮肉。嘴裡的血腥味告訴我,那血,是臭的,因為它和你身上的一樣!
既然是它害死了我的母親,既然它臭,我便會毫不猶豫的剔除它!”
虞重樓的語氣有些森冷,聽在虞震的耳朵裡,讓他莫名打了個寒顫。
他抬頭,十年了,他幾乎就沒見過他。
哪怕是他母親還在的那些年裡,他也沒正眼看過這個兒子。
可今日細看,他淡漠的臉上,有著比他還狠厲的陰沉。
虞震心中一淩,這樣的虞重樓,讓他感到有些害怕,害怕地想要逃。還有那些做得很隱秘的往事,他居然都知道!他要報複自己嗎?
要是以往,他還會拿出老子的身份斥責教訓他,可是現在,他有些懼怕地不敢說話了。
“嗬,你對那個女人還真是好,你們才像是一家人。
母親死後,你將一切罪責都推在了我身上,名正言順霸占了韓式貿易,還將年幼的我毫不顧忌地趕了出來。要不是祖母,十年前,你所期望的一切,怕是已經如了你的願。
現如今,我不但活得好好的,還事事壓你一頭,你又覺得不平衡了。
告訴你,被你收入囊中的韓氏貿易,現如今的虞氏集團,早已經臟了,送給我,我都不會要。
母親以前熟悉以及做過的那些品牌業務,我旗下都有。
就像是你所要爭取的國外這家原創名品,你以為挖走我公司的兩名設計師以及與梅上佐勾搭在一起就能把我打倒?你還真是癡心妄想!
你的那些小動作我不去理會,是看在奶奶的份上,我不想做讓她老人家傷心的事情。
所以,以後彆再以什麼長輩的身份自居,你不配!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因為為了你這麼個人臟了我的手,不值。
我會看著你一點點失去所有,讓你活在自責和內疚裡。隻是欠了我母親的,你永遠都喚不清!”
說完,虞重樓便起身離開了。
他斂了身上悲涼的情緒,恢複了之前的溫潤。他本不願再提及這些往事,可有些人偏要來他麵前揭他的傷疤,他會疼,但他不怕再去提及!
當年的那些恨,早已化為無窮的力量讓他一步步走出陰霾,披荊斬棘,創建了自己的商業帝國,隻為當年那個給了他無限希望的女子看見他時,他不是那麼的狼狽。
現在,他希望的源頭已找見,以前那些舊事,他不想再去糾纏。
有了簡真,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想起簡真,虞重樓臉上的陰鬱一掃而空。
她還在等自己,這麼長時間,該是等急了吧?
虞震滿臉驚駭地目送著虞重樓離開。
他他竟恨自己如斯!
他有些怕,又有些不甘,最終,也隻是坐在椅子裡用手捏起了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