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臭小子,下手可真狠,腿部肯定都有淤青了。
看著八哥的力道,簡真忙上前拉住了他的手“八哥,可以了,你們都去休息,我這裡沒事了。”
虞重樓也說道“這幾日大家都辛苦了,就聽簡真的,外邊有我們的保鏢守護,不會有什麼事的,都去休息吧。”
虞重樓包了這一層的病房,房間夠多,也很舒適。
簡真沒事了,幾人的緊繃的神經都放鬆了下來,卻是感到有些疲憊,便也應了。
但還是叮囑簡真不要亂跑,困了就去隔壁休息。
簡真一一應了。
她知道,自己這次的事故,給大家都造成了心理陰影。
簡真拿起手機,去外邊給外公外婆還有小舅回了電話。手機裡,有許多他們發過來的信息,語氣很是擔心和想念。
有人記掛的感覺很好。
一一回了電話,並答應明天就回去,幾人才安心。
隻是想起自己這次遭遇的飛來橫禍,簡真眼神微眯。
等著吧,等自己有了與之抗衡的能力,她定一個都不會放過!
自己的仇,自己報才來得爽快。
進了病房,虞重樓黝黑的眸一直看著她,一眨不眨。
簡真莞爾“快睡吧,我就在這裡,哪兒都不去。”
虞重樓沒說話,繼續盯著她看,直至,慢慢合上了眼眸。
待他睡熟,簡真抬眸看著他有些蒼白的麵容,心底的酸澀湧上心頭。
剛才她問過大夫了,大夫說,他的手臂是被玻璃劃傷的。
他以為,她被困在了那輛汽車內,用拳頭生生砸碎了車玻璃,不顧手上的傷勢,便將胳膊伸進去打開了車門。
在沒看見自己的那一刻,他是很慌張的吧?
就如同自己一樣,在找不見他的身影時,那種絕望令她感到窒息。
不知何時起,他的影子已紮根在了她的心中。
簡真趴在床邊,輕輕地握住了虞重樓包著紗布的手。
他不顧自己的傷勢,將她抱在懷裡整整端坐了三天,這三天,他一眼未合。
他的手心留了疤,手背,是不是也會留疤。
簡真覺得有些心疼。
他很不舒服的,可他,什麼都沒說,始終在乎的,是她。
小哥哥。
她就那麼趴在他的床頭,用目光一點點描繪著他如玉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嫣紅的唇瓣。
好似在海水裡,他吻了自己
也不是吻,是人工呼吸,但那微涼柔軟的觸感,直到現在都還是那麼的清晰。
她莫名感到有些麵紅耳赤,好似,她並不排斥他的觸碰。
頭頂的燈有些晃眼,簡真伸手關上了床邊的開關。
她有點不敢再盯著他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