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時我在塵埃!
邵青離鬨騰了一會兒,坐在沙發裡便休息了。
沒想到他不鬨騰時,也算是一個美男子。
隻是那身花裡胡哨的打扮,有些辣眼睛。
這些年過去了,他好像,一點也沒改變。
最終,虞重樓派了保鏢送邵青離以及邵青縵兩人回了家。
晚間時,簡真上樓後對住在她對麵的虞重樓道了晚安,這便回了房。
這間臥室,她從小住到了大。
裡麵的擺設,一塵不變。
隻不過窗戶下的那個地方,是該有一架鋼琴的。
可是那裡空著,鋼琴已不見蹤影。
她拍了拍腦袋,它會去哪兒?
帶著疑問,簡真躺在了床上。
她緩緩閉上了眼睛,可是越想睡,卻越清醒。
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簡真披了外衣去了旁邊的彆墅。
樓下,傭人們都已經去睡了,很是安靜。
彆墅外邊的路上,安有路燈,倒也不顯得黑。
爺爺的住處離這邊也就幾步路,轉個彎便到了。
這裡除了傭人每天進來打掃一次,便不會有人來。
簡真開了燈,整個彆墅亮如白晝,大廳裡的擺設頓時映入了她的眼簾。
廳中,依舊擺放著那套紅木沙發,牆角架上的綠蘿碧綠的枝條直直垂向了地麵。
牆上的富貴牡丹圖依舊開得嬌豔,那下麵掛著的一個小鈴鐺,也還在。
那是母親將她的胎毛剃下後團成一個球,用絲線裹了,下麵,掛上了鈴鐺和紅色的吊穗。
簡真上前,輕輕撥動了一下,清脆的鈴鐺聲便在這空曠的彆墅裡響起,依稀,還有回聲。
上了樓,簡真輕輕推開了爺爺的臥室房門。
床上的被褥都被放進了櫃子裡,隻餘一床涼席鋪在上麵。
打開衣櫃,爺爺的衣服都還是如之前一樣,整齊地掛在裡麵。
簡真手指一一拂過,鼻頭發酸。
爺爺,東西都是在的,你能不能回來看一眼?哪怕是夢中也行。
簡真又打開酒櫃,裡麵塞滿了酒,多的,便是高度白酒。
爺爺不抽煙,但每天都喜歡喝兩口。
簡真看了看,最前麵放置著的一個瓶子裡隻有半瓶酒。
“爺爺,看來我不在的時候,你還是偷喝了的。”
她記得,兩年前她偷偷數了酒櫃裡的酒的,一共有三十六瓶,可剛才她又數了一遍,隻剩下二十九瓶了,外加這半瓶。
簡真取了兩個杯子一一斟滿,然後碰了一下一飲而儘。
辛辣的味道刺激得她急劇咳嗽了兩聲,以致,咳出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