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時我在塵埃!
隻是想到她還有中度抑鬱症,他冷哼。
那個女人,將他忘得一乾二淨後,笑得如花一樣燦爛,哪裡有半點抑鬱症的模樣?
他抽出一支煙,點燃,將身子靠在了椅背上。
“她還能恢複記憶嗎?”
莫名的,他不想她忘了他。
哪怕,他們已無半點乾係。
徐瀝竹淡笑“一半一半吧,不過,忘了以前和你的一切才是最好的不是嗎?”
那些往事,很殘忍,他不想她記起。
顧傾寒夾著煙支的手指一頓,眸光微暗。
他說得沒錯,但也有些刺耳。
他猛吸了一口煙,煙草的濃煙竟嗆得他急劇咳嗽了幾聲,連眼淚都咳了出來。
徐瀝竹伸手抽了兩張紙巾遞給他。
顧傾寒,放手吧,我們都錯得很離譜,不要再去傷害她了。
顧傾寒掐滅了煙頭,用紙巾擦拭了一下眼角,用手揉了揉不太舒服的胃部。
看著他的動作,徐瀝竹關切地問道“是不是胃又不舒服了?我早都告誡過你了,你的胃本身就不好,一定要按時吃飯,也要少抽煙。你若是自己不注意,小病也會拖成大病的。”
徐瀝竹起身,從櫃子了拿出兩盒胃藥,撕開包裝取出了兩片,又給他換上了熱水。
“以後咖啡也少喝。”
顧傾寒喝了藥,合上眼眸斂去了一切痛意。
這胃病,這六年間很少犯過了。
那時,她在他身邊,不知從哪裡得知他胃不好,所以那六年間,他的飯桌上,不但擺滿了他喜歡的飯菜,而且,還都是易消化,對腸胃有益的食物。
她離開的這些時日,他心裡煩躁,失眠,多夢,吃的自然也沒那麼按時按點,相宜可口,經久未犯的胃病,這時也找上了他。
難道,真是他錯了嗎?
可他犯的錯,對簡真而言,是致命的,他們,回不到過去了。
顧傾寒煩躁地揉了揉眉心。
簡真陪著餘曼楨說了一會兒話,見她臉上有了疲態,便扶著她躺下休息,幾人起身去了隔壁的房間。
“小真,貴族學校校慶在即,我那日給你所說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涅普詵問出了聲。
雷校長聽聞他歸來,第一時間便找到了他,並邀請他參加貴族學校的百年校慶活動。
礙於多年故交的關係,涅普詵不好推脫,隻好應了。
他也想借此機會告訴那些對簡真有敵意的人,這是他的徒弟,容不得彆人肆意欺負。
她沒了家人,但還有他和她的師娘,他們都是她強而有力的後背和臂膀。
虞重樓眉頭微蹙。
他並不想簡真在a城逗留太久,明日他就想帶她離開。
若是參加校慶活動,最少還需要在這裡逗留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