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見他做什麼?
想了想,他吩咐道“將人請進會客室。”
蘇慕華附身應是。
蘇慕華離開後,虞重樓繼續忙著手中的工作,好似忘了還有人在等著他。
幾近下午五點時,他才起身出了辦公室。
老遠,便有抱怨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裡“你個狗奴才,我們可是你們總裁的親大哥和親妹妹,你這樣對待我們,虞重樓知道嗎?
你送過來的這是什麼破茶水?扔給路邊的乞丐怕是都不會喝的。
還有,我們等了都快三個小時了,你快讓開,我要去他的辦公室找他,耽誤了正事,你擔待不起!”
“就是,我要告訴我二哥你慢待我們,讓我二哥開除你們!”
男子和女子的聲音囂張跋扈,不可一世。
虞重樓凝眉。
嗬,他們還真當這裡是他們的地方了。
虞重樓推門而入,沒看那兩個跳梁小醜一眼,端起蘇慕華送上來的茶水輕抿了一口。
虞思禮一看見他,莫名覺得脖子一涼,禁不住縮了縮肩膀,隨即乾咳一聲說道“二弟”
虞重樓將杯子擱置在桌子上,發出了不小的響聲,嚇得虞思禮和虞思甜臉色微變。
虞重樓活動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脖頸,聲音清冷“有事?”
虞思禮有些發怯,給虞思甜使了一個眼色。
虞思甜瞪了他一眼,然後壯著膽子說道“二虞總,周末是爸爸的生日,父親說想請你和奶奶回家吃頓飯。”
虞重樓抬眸,眸裡的寒光似有實質性的利劍射向了虞思甜“你爸爸過生日,與我有什麼關係?”
虞思甜遍體生寒,微張著嘴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虞思禮有些氣結。
這個喪門星,真是給臉不要臉!
要不是因為集團出了很大的問題,他哪裡會舔著臉來找他!
可是現在,他又不能不對他低頭。
“虞總,你生父親的氣我們不怪你,但我們好歹也是有著同一血緣關係的至親。
奶奶年紀大了,你也不想看著她老人家不能與家人團聚而心情煩悶嗎?
你放心,隻要你和奶奶回來,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我們”
我們同甘共苦,有難同當。
隻是最後這句話,他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被虞重樓打斷了。
“來人,送客。”
他語氣平淡,不徐不疾,清冷的寒眸中,沒有一點溫度。
嗬,還真是諷刺啊。
十年置之不理,現在想起是一家人了,不覺得可笑嗎?再說,那個女人生的孩子,從來就與他毫無乾係。
蘇慕華立即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二位,請。”
虞思禮豁然站起身“你彆不知好歹!父親給你台階,你便順著下,彆以為你有了新銳集團,就可以如此頤指氣使!”
虞重樓將身子靠在椅背裡,雖是坐著的,可渾身的氣勢,硬生生壓住了暴躁的虞思禮。
“你若是有這個資本,你也可以如此的。而且,我與你們,沒有半點乾係,我最後再說一遍!若是下次再聽見我們是一家人的話,我不介意讓你們永遠說不了話!”
他麵色如常,可說出的話,卻是讓虞思禮和虞思甜心底發寒,禁不住閉緊了嘴巴。
這個人的溫潤都是表麵裝出來的,實際他的心腸,比狼還狠!
想起前些年他去挑釁被虞重樓虐打的場景,虞思禮禁不住往後瑟縮了一下。
兩人再不敢多說一個字,隻好拿起包,悻悻然離開了新銳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