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起車禍,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而他們的目標,就是簡真。
嗬,彆讓他逮到,逮到是什麼人在背後下黑手,他一定不會輕饒了他!
簡真走了兩步,忍不住又回了頭。
不管以前有過什麼交集,他終歸,是救了自己的。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回頭的瞬間,看見顧傾寒的指尖有液體跌落。
她心下一緊,剛想要上前查看,那兩名保鏢趕至了她的身後滿臉歉意道“小姐,對不起,是我們沒有保護好你。”
簡真按下了心頭的疑問安慰道“無礙,與你們無關,本就是一起突發事件。”
好在,被人救了。
她又看了一眼已快掩入人群中的身影。
他今日的腳步,好似有些慌亂了。
地麵上的痕跡已被人們踩踏得不留一絲痕跡。
進包房前,簡真收拾好了心情。
剛才發現的驚心動魄的那一幕,她並不想對任何人提及。
她不想他們為她擔心。
顧傾寒直接去了恒泰醫院。
進入一間病房,徐瀝竹早已侯在裡麵了。他幫顧傾寒脫去了外衣,隻見他的整個右臂已經被血液完全浸染了。
“快,快躺下,你可真是胡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瀝竹的口氣有些嚴厲。
顧傾寒眉頭微蹙“死不了。”
不過,還是很順從地躺在了病床上。
徐瀝竹清理了傷口止了血,然後為他拍了一張片子。
“還好,外表破了皮,有些輕微骨裂,需要上石膏,最近,也最好靜養,不要飲酒,不要抽煙,不要”
“是不是還得不要吃飯,不要睡覺啊。你最近,好囉嗦。
明日我還有事,處理好傷口開點藥給我。”
顧傾寒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叮囑。
明日還要去見她,現在不能上石膏。
他不能讓她看見自己受傷而讓她覺得內疚。
徐瀝竹白了他一眼。
“彆不聽醫囑,如不然,吃虧的一定是你。”
雖這麼說,但他也知道,顧傾寒想做什麼,任何人都是無法逆轉的。
不過這人盯著自己的左手看,難不成他的手上能開出花不成?
而且看他的樣子,竟有些傻。
徐瀝竹邊上藥邊問道“這是遇見什麼好事了嗎?怎麼看你有些犯花癡了。”
犯花癡?
顧傾寒一愣。
可不是嘛,他在想簡真。
“今日,我竟牽了她的手。”
徐瀝竹手中的動作一頓,隨即便又恢複了正常。
“她?你說的是穆羽聶?”
顧傾寒眉頭微皺。
怎麼可能是她?
“是簡真,她好像,不怎麼排斥我了。你說,若是我回頭認錯,她會不會原諒我?”
徐瀝竹手下動作不停“她失憶了。”
若是她回憶起往事,兩人隻會是不死不休的關係,還談何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