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去乾什麼,隻有他自己知道。
見哥哥答應不再為難簡真,顧婉兒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看著顧傾寒走出去的背影,她滑進被窩裡,沉沉地睡了過去。
顧傾寒每走一步,都覺得腿有千斤重。
他身邊的每個人都相信簡真是無辜的,也就隻有他,堅持他所看見的。
原來,他們說得對,眼睛看見的,不一定都是真的。
要用心去判斷嗎?
可是他的心,又在哪兒?
顧傾寒疲憊地靠在身後的牆壁上,用手捂上了心臟。
那裡,又空,又痛,痛得讓他忍不住彎下了腰。
“兒子!”久不見顧傾寒下樓的何複英終是內心不放心,想要去看看兒子女兒咋樣了,卻看見顧傾寒捂著胸口就快要倒在地上了。
她忙上前扶住了顧傾寒,與兩名傭人一起,架著他坐在了沙發裡。
“寒兒,你到底怎麼了?你彆嚇母親啊,你堅持一下,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何複英淚眼婆娑。
她就這麼一個兒子啊,若他出什麼事,她也不想活了。
經過這麼一折騰,顧傾寒的胳膊又滲出了血。
隻是胳膊上的疼痛,遠不及心裡疼痛的萬分之一。
鼻翼間傳來的血腥味更是讓何複英直接嚇白了臉。
“周管家,快,快送傾寒去醫院,快!”
顧深和老伴兒散步回來時,周管家和幾個傭人以及何複英都不在府內。
“王媽,夫人呢?”
王媽忙道“少爺不舒服,夫人和管家送少爺去醫院了。”
老太太一聽有些著急地問道“傾寒出了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隻是少爺去樓上見過小姐後,出來就不舒服了。”
顧深蹙眉。
婉兒昨日回來後就魂不守舍,晚飯都沒吃就上樓了,也不見他們任何人。
昨日,傾寒不是在為簡真舉辦慶功宴嗎?
看來,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
看著臉色有些不好的老伴兒,顧深對王媽說道“扶太太去樓上休息,去吧,傾寒不會有事的。”
老太太欲言又止,但終是什麼都沒說。
老太太離開後,顧深對身後的一名保鏢說道“去查查,昨日發生了什麼。”
恒泰醫院。
看著被送進來的麵色蒼白的顧傾寒,徐瀝竹什麼都沒說,隻是迅速處理好了他的傷口,並打上了石膏。
他的右臂,再不打石膏,怕是會出大問題。
待徐瀝竹忙完,何複英紅了眼眶拉住了想要離開的徐瀝竹“傾寒,他怎麼樣?”
徐瀝竹看了一眼已陷入昏睡的顧傾寒,說道“沒什麼事了,睡一覺起來就好了。隻是記得彆讓人去碰他的右臂,也不要沾水。
我給他打了鎮定劑,晚間便會醒,伯母不要太擔心。”
何複英看著即便是睡著,眉宇間也掛著一片陰霾的顧傾寒,禁不住又紅了眼眶。
真是造孽啊!
他這到底,是因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