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勇氣,我很佩服。不過,年輕人啊,要學會適可而止。一句話,羽聶我幫定了,你有什麼條件,儘管提。”
左右不過一個孤女,在龐大的顧氏麵前,她根本什麼都不是。
哪怕她很優秀,會彈琴,還取得了此次鑒定師大賽的冠軍。
可是那又能說明什麼?
若是和顧氏做對,毀滅一個初出茅廬,一無所有的小妮子,還不是信手拈來?
她就不信了,簡真那細胳膊細腿,拿什麼與顧氏相抗衡。
隻是想起穆羽聶,何複英便十分心塞。
她若是有簡真十分之一,不,萬分之一的才情,那今日,也用不著她來應付這樣的一個局麵了。
她很不想管穆羽聶,可為了兒子,為了顧氏,她不能不這樣做。
簡真笑著說道“你想怎麼幫穆羽聶,那是你的事。我呢,什麼都不缺,我隻想讓害我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這就是我想要的。
你慢用,我們先走一步了。”
說完,簡真和虞重樓起身便往外走。
既然話不投機,也再沒有坐在一起的必要了。
何複英心中一急,霍然起身道“隻要你放過羽聶這次,簡氏珠寶,我可以還給你。”
那裡,已經亂套了。
給了她,又如何?左右不過一個爛攤子。
當初寒兒就不該將珠寶公司交給穆羽聶那個草包。
可世上沒有後悔藥,一切,都已成定局。
簡真腳步一頓,但沒有回頭。
“簡氏,我會用正當手段光明正大地拿回來,而不是你的施舍。”
何複英一噎,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有些頹廢地坐了回去。
這事,該如何解決啊?
那個該死的穆羽聶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有些頭痛。
服務生敲門進來,有些忐忑地將賬本放在了何複英的麵前。
“顧夫人,簡小姐走時結了這頓餐食的三分之一賬單,那剩餘的這五千幣您看”
看著眼前放著的賬單,何複英被氣笑了。
“這孩子啊,還真是與我這個長輩生分。罷了,既然她不領情,便由著她吧。”
說著,何複英取出一遝錢數了數,遞給了服務生。
服務生一看,多出了五百幣。
“餘下的,給你做小費吧。”
服務員一聽頓時狂喜。
“謝謝顧夫人!”
看了一眼已是華燈初上的夜色,何複英暗歎一聲,吩咐司機又回了醫院。
醫院的病房內,徐瀝竹在為顧傾寒檢查著傷口。
“最近彆抽煙了,對傷口沒好處。”
顧傾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隨即有些疲憊地靠在了被搖起的病床上。
“本以為,我和她的關係有了緩和,卻沒想到,因為我的不信任,她對我,又恢複了以前的淡漠疏離。你說,我該咋樣,才能挽回她的心?”
徐瀝竹看著他“你以什麼身份去挽回她?前夫?朋友?或是彆的?可這一切,都已是過去式了。顧總,你娶了穆羽聶,你們是合法夫妻了,你的重心,應該放在羽聶身上。而簡真,放過她,不要再對她抱有任何幻想。說不定這樣,你們將來才不至於鬨得太難堪。”
顧傾寒冷笑一聲“放在穆羽聶身上?她有什麼什麼值得我顧傾寒關注的地方?關注她的狠辣?她的以權謀私?還是她的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