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的唇便壓了下來。
“虞重樓!”
“叫老公,大聲叫,我喜歡聽你叫。”
簡真
虞老夫人聽著樓上的動靜,滿意地笑了。
這個孩子,其他方麵有些傻,這件事,倒是無師自通。
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顧傾寒揉了揉有些有些刺痛的腦袋,緩緩睜開了眼睛。
鼻尖,滿是消毒水的味道,以及刺目的白。
他禁不住又閉起了眼眸,有淚,從眼角滑落。
坐在沙發裡的祁若翎伸了伸有些酸軟的腰肢,打開了放在一旁的飯盒。
“醒了就起來吃點。”
他這是,何苦啊。
昨夜為了照顧他,他一夜都沒睡。
想想,他就覺得心酸。
自己一個單身倒還好說,可顧傾寒,那是有家室的人,如今身體有恙,身邊不但沒個人照顧,還叮囑他對他的家人隱瞞病情。
真是的,也不知他們這是造了什麼孽。
半晌後,顧傾寒睜開眼,坐起身,靠在了床榻上。
“慢些,手背上還打著吊針,彆滾針了。”
紮針?
顧傾寒垂眸。
細細的針管彆在他的手背上,冰涼的液體順著針頭,血管,一直流進了他的心底,讓他的心,一片冰寒。
那一年,她被無數的針頭不停地刺入,取血,取骨髓,她該是很疼的吧?
可是,她從沒叫喊過,也從不在他麵前訴說委屈。
簡真,你該是恨我的吧?
是我,讓你痛不欲生,是我,讓你家破人亡。
簡真,我該拿什麼去彌補我的過失?
顧傾寒盯著那針頭看,猛然間一揮手,便掙開了紮在手背上的吊針。
吊針被甩開,帶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線,連帶著輸液架上的瓶子也一陣叮當作響。
“你瘋了!”
祁若翎忙拿起旁邊的棉簽壓在了他的傷口上。
針口因大力撕扯,掀開了旁邊一層肉皮,看上去,慘不忍睹。
祁若翎邊壓著他的傷口,邊壓響了床頭的呼叫器。
“你要是不想活了,這裡離濱海很近,你往裡麵一跳,便什麼都不用想了。
顧氏集團,你的爺爺奶奶,母親妹妹,也頂多就為你傷心一場,或悲傷地跟你而去,這些,都將與你無關。
你這個人活著的時候就是冷清冷心的,無人再會去理會去計較你為何要這麼作賤自己。”
祁若翎有些生氣地數落著。
護士進來迅速處理好了傷口,然後又給顧傾寒的主治醫師打了電話。
這位可是很尊貴的人物,若是出了事,她可擔待不起。
不多時,顧傾寒的病房裡便趕來了好幾位專家和院長。
顧傾寒蹙眉。
“你們都回去吧,沒什麼大事,是我剛才不小心拔掉了吊針。”
院長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說道“顧總,若是底下有什麼做得不到位的地方,請您立即指出。還有,羅大夫說您的胃病有些嚴重,以後,您切記不能再喝酒了,一日三餐也應按時吃上,最好少餐多食,注意作息。”
顧傾寒神色淡然。
“嗯,我知道了,你們都回去吧,我要休息。”
幾人忙點頭哈腰地出了病房。
顧傾寒神色懨懨,接過祁若翎遞過來的粥碗吃了幾口。
隻是無論他現在做什麼,想的,都是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