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病房裡三層外三層守備森嚴,顧傾寒更是親自守在了那裡,她的人,根本就連靠近病房都做不到。
若是那老家夥出口指認,那顧傾寒還不活剮了她!
她突然想到了逃離。
什麼顧氏集團,她不想要了。
隻是等撥通厲秋石的電話,他卻很無情的告訴她若無顧氏,他是不會娶她的。
穆羽聶目恣欲裂。
命都快沒了,還要那些身外之物有何用?
“稍安勿躁,你就安心在家養胎,顧深那老東西,交給我。”
穆羽聶一聽厲秋石如此說,緊繃著的神經這才有了些微的放鬆。
“還有韓曉荷那個賤人,找見她,立即就地除去。”
她不能留下一絲一毫的把柄給彆人。
“好,寶貝兒,你放心,她啊,不足為懼。我想你了,早點拿下顧氏,我都等不及想要見你了。”
掛了電話,厲秋石出了廁所的門,瞬時,迷亂的音樂聲以及燈光便將他吞沒了。
伸手摟過一個美豔的女子,厲秋石張嘴就在她白皙的頸脖上啃了一口。
“小妖精,是不是等急了?爺我這就好好疼疼你。”
“厲少爺,你好壞奧,不過麗兒我,好喜歡。”
男女的身影交疊在了沙發上,不堪入耳的聲音以及靡亂的畫麵,依舊被外麵的刺耳嘈雜聲給吞噬了下去。
掛了電話,穆羽聶有些嬌羞地捂住了臉。
秋石說想她了,她也想他了,很想。
電話又突兀震動了起來,穆羽聶一看,是林學鈺。
她迫不及待地接起。
“你那邊得手了嗎?簡真那個賤人是不是腦漿崩裂,一命嗚呼了?”
林學鈺支楞著已經失去知覺的一條腿,忍痛坐在了椅子上。
“我失手了。”
“你怎麼能失手?你知道我們等這個機會等了多久嗎?
那個賤人身邊本就保鏢眾多,學校內更是有不少人在護著她。
今日好不容易逮著她和虞重樓沒帶保鏢,你怎麼就失手了呢?看來你以前對你的本事,都是吹噓了。”
他的語氣很平靜,但內心,卻有些不舒服。
電話裡,她語氣狠毒,對他也是冷嘲熱諷,與以前溫婉可人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
若不是那聲音是他極熟悉的,他都以為,那邊的,不是她。
許是察覺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穆羽聶忙又委屈道“對不起,是我心情不好,說錯話了,你,不要怪我。
這次的事情,也非我本意。
是我父親看我整日以淚洗麵,痛苦不堪,去找了你。
我並沒想過要她的命,隻想著你能給她一點教訓,讓她彆再纏著顧傾寒。
嗚嗚,學鈺,我好痛苦。
家裡奶奶去世了,可傾寒不但不讓我去靈堂,還將我軟禁在了這棟彆墅裡。
自從簡真回來,他的目光,就全黏在了簡真身上。
若他不喜歡我了,我可以淨身出戶的,他不該如此對我的。
但我不怪他,他做什麼,都是對的,簡小姐驚才豔豔,她本就比我優秀,傾寒喜歡她,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等這件事情過後,我會和他離婚,以後,我們離開這裡,我想,比起顧傾寒,你會是一個很合格的丈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