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我知道不久後就是老爺子的生辰了。聽說你收購了一批玉石,可否將生辰禮物的設計交給我來做,我定不辜負你的期望。”
顧傾寒靠坐在寬大的老板椅裡,俊顏清冷,渾身散發著濃鬱的高冷禁欲。
可就是這樣的高冷禁欲,卻是該死的誘惑她,讓她欲罷不能。
“設計的事情,我已經找好人了,你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即可。”
其他事,他不願她多插手。
蘇玉荷垂下眼眸。
嗬,是簡真嗎?
他寧可花大價錢去找簡真做設計,也不願將這個機會留給她,說他多情,倒不如說他絕情。
晚間,顧傾寒回去了看了爺爺,並和家裡人吃了飯。
看著爺爺睡下,他才去了書房。
書房的桌子上,放著幾封文件,可他,一點也看不進去。
待在這裡,他的眼前老是會出現奶奶的身影,讓他痛苦難耐。
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未曾變過,可卻是在眨眼之間,少了一個活生生的人。
本就冷清的宅子,顯得更加令人窒息了。
這樣的窒息,讓他恨不得衝過去殺了旁邊彆墅裡的人。
可是現在,還不行。
靠在椅背上坐了半晌,顧傾寒站起身,穿了外衣輕輕下了樓,開車回了豪庭彆墅。
進去自己的臥室裡,他取了鑰匙,然後打開了那間塵封已久的房門。
近一年了,他鎖了這裡,命令任何人都不可靠近這裡。
這裡,成了彆人的雷區,卻也是他唯一能感受到溫度的地方。
房間內,還保持著簡真離開時的原貌,簡單的裝飾,素色的床單被套,被布蓋起的鋼琴,牆角的行李箱,還有那張布藝沙發,熟悉,又陌生。
屋內,許久未曾進人,落下了厚厚一層灰,細微的粉塵在燈光下跳舞,隨後有不少,落在了顧傾寒的身上。
顧傾寒皺眉。
戴了口罩,取了吸塵器過來,將屋內所有地方打掃了一遍,又用濕抹布,將肉眼所見的地方,全都細細擦拭了一遍。
洗浴過後,他取了一床被子,鋪在了床邊的地毯上,躺了下來。
空氣中,滿是水汽,但他卻依舊覺得,這裡麵,還殘存著她的味道。
他側臥,將手擱在床沿上,幻想著去觸碰她的體溫。
他平生第一次,對一個女人著了魔。
他以為,他是個涼到了極點的人,不懂什麼感情,也不會愛上任何人。
可是,那個被他弄丟了的女人,卻讓他後知後覺知道了什麼是愛,什麼是痛徹心扉。
他的心,有了傷口,被悔意一下一下撕開,那種傷痛,真的是痛到了他的骨子裡了。
現在,她就在他的眼睛裡,但他卻,已無法靠近。
簡真,不要太恨我,欠了你的,我都會儘量去補償你,我會把我最好的一切,都給你。
顧傾寒眯眸想著。
他以為,他會失眠,卻沒想到,睡了一個他近一年以來,最好的一個好覺。
日子,過得忙碌而充實。
簡真根據那塊玉石的大小,很快便完成了設計稿。
交給顧傾寒看了後,顧傾寒有些不滿意。
“我想做些細微的改動,不知你可答應?”
簡真無奈挑眉。
雇主有意見,她還能有何話說?
顧傾寒往簡真辦公室跑了幾趟,又請她和虞重樓吃了幾次飯後,才敲定了就用簡真初次發給他的原稿,整得簡真都沒脾氣了。
折騰了好幾日,一切卻回到了原點,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大家都很忙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