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醒了呢。”
簡真循聲望去。
進來的,是一個女人,一個簡真並不熟悉的女人。
看著那張臉,簡真努力地回想著,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她。
柳於慧有些氣惱地打量著雖渾身無力,但絲毫不減狼狽的簡真。
這個女人,哪怕是淪為了階下囚,她也是絲毫不見害怕,那雙美眸裡,滿是淩厲與質疑。
看了一眼她被捆綁著的手腳,柳於慧心中稍定,隨即將手中的食盒放在了床頭,打開。
將勺中的食物遞至了簡真的嘴邊,簡真張嘴,並未去接那食物,隻是看著那女子,淡聲道“這是什麼地方?你是何人?”
柳於慧收回手,惡狠狠地看著簡真。
“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你將我從鑒定師大會的會場趕出來,不但讓我失去了參加鑒定師比賽的資格,也讓濱博學校取消了我在校學生的資格。
簡小姐,要不說人人都擠破頭想要進入豪門呢,你們這些有錢人啊,根本就不在乎我們這些社會最底層的人過得是多麼的不易。
一點小小的錯處,就能讓你們將我置於死地。
不過呢,你再如何出色,現在還不是一樣落到了我的手中。
簡真,那日你對我的羞辱,我終於可以還回來了。”
說著,柳於慧將勺中的米飯恨恨甩在了簡真的臉上,有幾粒,鑽進了簡真的發絲裡。
她還想將那碗湯也倒在簡真的臉上,毀了她那張如花似玉的絕世容顏。
可她,還是忍下來。
厲秋石可是說了,簡真是他看上的女人,他吩咐她這幾日要好好伺候於她,不能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等外邊的形勢好上一些,他便會接走簡真。
柳於慧恨恨的將勺子丟進了食盒裡,靠坐在了一旁的椅子裡。
她恨了簡真好久,可是人家連她是誰都不知道,真是好諷刺。
難道自己如同螻蟻一般的人,連被人記住的資格都沒有嗎?
她恨恨的想著。
簡真瞄了她兩眼,終於記起她是誰了。
那個在豪庭竹韻廳內用紅酒誣陷自己的女人。
她不記得她叫什麼,隻記得,她是穆羽聶的人。
隻是許久未見,沒想到今日,兩人卻以這種方式見麵了。
看著簡真淡然的眼神,柳於慧一陣氣悶。
就是因為她,她失去了學業,還被人惡意排擠。
走投無路下碰到了厲秋石,就被他包養了。
這幾個月以來,那個男人雖花心無度,但對她,也還算大方,她想要什麼,他都會滿足於她。
可柳於慧知道,厲秋石於她,也就是他發泄獸欲的一個工具。
他根本就給不了她除了物質之外的任何東西。
若不是因為簡真,她會從濱博順利畢業,將來,說不定還會有一份不錯的工作和未來。
可這一切,都被簡真給毀了。
可簡真這個賤人,不但長相出眾,就連那些出眾的男人,也都甘願圍著她轉。
就連厲秋石話裡話外都是對這個賤人的欣賞和覬覦。
若不是外邊人頭攢動,形勢嚴峻,厲秋石早就對簡真下手了,那還輪得到她來這裡晃悠。
想至此,她便一陣憋悶。
她陪在那個男人身邊好久了,可他,也隻就當自己是一個玩物。
可對簡真這個賤人,厲秋石卻是心心念念,口口聲聲都是對她的讚美和誇獎,真是討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