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時我在塵埃!
看著他們的其樂融融,顧傾寒失落地垂下了眸子。
在他身邊的那些年,她隻有無窮無儘的孤寂和寒涼,哪裡如此熱鬨過。
虞重樓抬眸,一眼便對上了顧傾寒複雜的眼神。
他麵色一冷。
這個不要臉的臭男人,居然還敢來找他的簡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顧傾寒無視他的敵意,緩步走了進來。
“秋叔叔,尚阿姨,兩位少爺好。”
顧傾寒頷首打了招呼,神情,不亢不卑。
秋立武抬眸。
這個,就是傷了簡真的男人嗎?
哪怕是麵對他,這個男人依舊是麵不改色,矜貴沉穩。
如此年紀便能做到波瀾不驚,處事不亂,倒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隻是私生活不清不楚,令他很不喜歡。
既然娶了他家孩子,就該負起一個男人應有的責任,而不是極儘傷害。
想至此,秋立武冷哼一聲,將頭扭向了一邊。
若不是身份使然,他一定會狠狠揍他一頓的。
至於秋景瑜和秋景墨,沒對他動手,已是對他最大的忍耐了,自然也是沒理他。
簡真看見他,臉上的笑意淡了些,隻拿著紙巾一遍一遍擦拭著自己的手指,像是極不情願見到他,就連一個眼神,都不願給顧傾寒。
尚英玩味地打量了幾眼顧傾寒,然後開口道“這位,相必就是大名鼎鼎的a城顧少了。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矜貴,霸氣,長得真是一表人才。
隻是我瞧著,你這眼光,倒是不咋地。
當初我家小真不顧家人的反對去照顧你,卻在你們家受了六年的苛待。
說起來啊,我這當舅媽的可是心疼無比的。
若是她的父母在世,你們敢這樣對待她嗎?不敢吧?
你們顧家,也就隻會去欺負弱小。”
顧傾寒眼神傷痛。
是啊,六年的時間,她沒有從他身上感受到一點溫暖和愛意。
是他錯了,錯失了自己的心。
簡真拉了拉尚英的衣袖,問道“顧總來此,所為何事?”
顧傾寒定了定心神,開口道“厲秋石還被我關著,如何處置,全憑你定。
穆羽聶被我爺爺的人帶走了,帶去了哪裡,我還在找。”
剛剛來醫院的路上,老宅裡的保鏢打來了電話,說是老爺子的人將那穆羽聶給帶走了。
簡真冷笑。
“怎麼,想要找到她,為她脫罪嗎?”
顧傾寒忙出聲“不,她一次次害你,該交由你來處置於她。”
我,沒那資格。
“嗬,謝謝顧總的坦誠。
你放心,我會找到她的。
至於厲秋石,交給警方處置吧。”
那樣惡心的男人,看一眼,她都覺得臟。
“嗯。”
你做什麼,我都無條件支持。
若是事事順著你,你能原諒我哪怕是一點點,我都願意。
說完了正事,顧傾寒給幾人打了招呼,便離開了醫院。
留在這裡,隻會讓他自取其辱。
本就是他負了簡真,麵對她的家人,他覺得很是窒息,也愈發悔恨。
他現在稀罕的,從來就不是她的身份,地位,才華,而是她這個人。
多年的相伴,早已形成了一種習慣,一種契合,一種無法割舍。
她在身邊時,他從不覺得。
可離開後,那種失去陪伴的孤獨與失落,讓他痛徹心扉,徹夜難眠。
出了醫院,顧傾寒滿心疲憊地坐進了車子裡。
他該拿什麼,去挽救他和簡真之間已基本將至冰點的關係?
電話又響起,顧傾寒接通。
“說。”
那邊的男人連忙道“顧總,人找到了。”
“地址。”
顧宅不遠處的一間廢棄的屋子內,穆羽聶捂著肚子大汗淋漓。
“爺爺放了我我肚子疼”
昨晚,她就覺得很不舒服。
顧深淡漠地看著她。
“你也知道疼?你可知,你將我老伴兒推下樓梯時,我老伴兒骨頭脆響的聲音傳進我的耳畔,我和我的老伴兒,有多疼?
她連叫疼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你害了性命。”
穆羽聶一聽,肝膽俱裂。
“我沒有我沒有那件事是個意外”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