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時我在塵埃!
他不斷地傷害於她,讓當初那個滿眼是他,驕傲自信的女子被折騰得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六年啊,她在自己身上耗費了整整六年的光景,可他呢?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啊!
一想到他為了這麼一個女人而丟了簡真,他的心臟便好似被一隻大手緊緊捏起,疼痛萬分。
看著顧傾寒血紅的眼神,簡真無奈地一拍額頭。
算了,哪怕是想要問些什麼,現在這種狀況,怕是打死她都不會從她嘴裡掏出一點有用的信息了。
而且依著現在顧傾寒的生氣程度,這個女人,也得不到什麼好,就讓他們互相折磨去吧。
“老公,我們走吧。”
看著他們,實在無趣。
虞重樓擁著她,與秋景墨一起,離開了恒泰醫院。
看著簡真離開的背影,顧傾寒猩紅了眼眶。
簡真,對不起,我找錯了救命恩人。
你告訴我,那個救了我的女子,她在哪裡!
他一直盯著簡真的背影,那背影,漸漸與他藏在心靈深處的那道身影,重合
“傾寒,救救我救救我”
穆羽聶再次醒來時,渾身顫抖得很是厲害。
那種濃烈的窒息感讓她急切地深呼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這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摸了摸身邊,還好,是乾燥的,看來,她被人救出了那個深湖。
當時她拚命掙紮至昏迷,她以為,她會被顧傾寒溺死在那裡,沒想到,居然還能呼吸到新鮮空氣。
隻是,好冷,滲進骨髓的冷!
穆羽聶蜷縮起四肢,可是沒用,她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了冰天雪地裡,任由寒風淩遲著她的皮肉,痛徹心扉,凍入骨髓!
耳邊,似有什麼聲音傳來,她奮力睜開眼,卻看見對麵的投影牆上,播放著一些限量級的視頻。
一男一女,赤身在床上,做著最原始的動作。
而那令人遐想的聲音,不斷敲擊著穆羽聶的耳膜,也讓她的瞳孔猛然放大,一時間,竟忘記呼吸,以及身上的寒冷。
視頻上的男主人公,從厲秋石開始,一個個的換,林學鈺,陳剛的幾個馬仔而女主人公,一直都是她!
“啊!”
穆羽聶禁不住尖叫出聲。
“快關了,快關了!傾寒,救救我,這都不是真的!”
四周一片昏暗,隻有她身旁的這麵屏幕發著明滅不明的光。
她不知道周圍有著幾人在觀看她的真人秀,她隻覺得,好似黑暗裡有無數鋒利的刀在割著她身上的衣物,讓她有些赤裸裸的羞憤。
她從未想過,她和這些男人的過往,居然會被人從頭至尾都錄了下來!
視頻裡的畫麵從酒店,到
ight的休息室,再到無角酒吧的包廂內,即便是燈光昏暗,但她和那些人苟合時的醜陋嘴臉,卻是被拍攝的清清楚楚,沒有一點遺漏。
穆羽聶隻覺頭昏腦漲,身上的血液倒流,身體,放肆又被丟進了那麵冰冷的湖水中,讓她喘不過氣來。
“不是我,這不是我,關了,關了它!”
她奮力起身,撲在了那麵投影前,奮力撕扯著掛在牆上的投影布。
可是,沒用。
那些影像打在她的身上,更加的扭曲醜陋,而那些不堪入耳的喘息聲也是撕扯著她的耳膜,讓她近乎發狂。
“不是我,不是我,我是顧傾寒的妻子,這不是我!”
她瘋狂地拍打著牆麵,想要將那些影像撕碎,可是,沒用。
顧傾寒一腳踹開房間的門,眼神陰鷙地看著瘋狂撕扯著投影布的穆羽聶。
“不是你?那你告訴我,這上麵的人,是誰?”
這可是他從厲秋石的出租屋裡搜出來的。
穆羽聶心口一緊,忙戰戰兢兢轉頭。
男人淩厲的寒眸中沒有一絲溫度,讓她猛地向後退了一步,身體,緊緊貼在了冰冷的牆麵上,隨即,滑落,坐在了地麵上。
“傾寒,我不是我”
有風,從敞開的門口肆虐了進來,像是擰成了一根無形的繩,套在了她的脖子上。
若是刮得更猛一些,估計就會將她拖入無儘的深淵,再也不見天日。
顧傾寒坐在靠門處的椅子裡,嚼著一顆口香糖。
這裡,太惡心。
隻有薄荷的香味,才能讓他暫時保持頭腦清醒。
穆羽聶大口喘著氣,將手,探向顧傾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