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時我在塵埃!
這個可恨的男人,他毀了好多人的幸福生活。
若不是他,姑姑也許不會這麼早夭,爺爺奶奶也能享受到期待中的晚年生活。
虞重樓派人出去拿了藥為秋景墨抹了,然後看向麵如死灰的趙孟九。
他渾身的囂張氣焰,早也被對麵三人無形的狂風驟雨給滅的什麼都不剩了。
“還想負隅頑抗,狡辯到底嗎?”
趙孟九顫抖著身子。
“不不敢,虞少,我說。”
這一刻,他終於知道害怕了。
麵對強大如斯的三人,他根本就沒有絲毫反抗和蒙混過關的能力。
包庇那些人,也遠沒有自己通過坦白罪行而活著來的重要。
再說,充其量,他也是個從犯不是嗎?
隻要不死,一切都還有希望。
“四十年前,我還小,除了去偷,去搶,根本就沒有其他活下去的門路。
那一日,我偷了一個衣著光鮮之人。
可那人,看似穿著體麵,可兜裡,一分錢都沒有。”
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跡,趙孟九繼續說道“他抓住了我,說是要送我去警署。
雖然小偷小摸被關進去教育兩天也就被放出來了,但若是不用進去,為他跑腿辦點事,我也是十分願意的。
那人,就是秋繼祖。
他說,他是京都有名的頂級豪門秋氏集團的五老爺,因著得罪了自己的三哥,而被趕了出來。
還說他很是喜歡自己的侄女,想要見上一麵,可是他三哥不許。
那時我還小,一直都是孑然一身,很是渴望得到親人的關懷。
見他語氣悲切,我便動了惻隱之心。
他說,過幾日就是正月十五了,侄女一定會出來看花燈。
讓我趁亂將那個孩子給他抱過來,他給她一份壓歲錢便可以了。
我心想,他還真是很善良的,哪怕彆人不待見他,他心裡也有著割舍不了的親情。
他說,隻要事情辦成,他不但不會送我進牢房,還會給我一個堂堂正正的身份,讓我在京都落足。
我一口便應了。
在外漂泊多年,我從不知我的歸宿在哪裡,有時碰見警員巡邏,也會逃遁的遠遠的。
因為我怕,他們會問我姓甚名誰,家住何處。
嗬,漂泊之人,哪來的名字,哪來的住處。
可這一切,秋繼祖給了我。
他不但找人給我落了戶,還給了我一個名字,趙孟九。
出於對他的感激,我對他言聽計從,就在那年的元宵節,將在攤位前看首飾的小丫頭夥同一群乞丐,給抱走了,並在他的安排下立即上了一趟去外地的火車。”
想起那件事,趙孟九現如今說起,還有些心有餘悸。
“我以為孩子到手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
可當我聯係秋繼祖時,他居然告訴我,讓我將那個小孩子處理了,不能讓秋家的人找見她。
若不然,我們都會死的!
當時,我又害怕,又後悔。
我也隻是個一無所有的小孩子,哪裡敢對那麼一個三歲的孩兒下手啊!
我在疾馳的火車廁所內思謀良久,決定帶著這個孩子遠走他鄉。
我下不了那狠手。
可當我回到座位上時,那本睡著的孩子,卻是不見了。
我挨個車廂內找尋了一番,也是沒能找見她的蹤影,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我以為,她走丟了。
過了不久,秋繼祖手下的幾個人中途上了火車,不但控製住了我,也是到處尋找了一番無果後,帶著我便回了京都。
回去後我告訴他,那孩子,我從火車上給推了下去,事實真相,我瞞了他好多年。
五爺倒是沒怎麼過多為難於我,隻叮囑我將此事爛在肚子裡,然後替他做事。
那時我才知道,他隻不過是被秋氏趕出來的喪家之犬,與我,沒有多大區彆。
但他與京都的一些黑暗勢力有著來往,手頭,也做著一些不正當生意。
他之所以救我,也就是看在我是孤兒的身份,想要我為他賣命罷了。
後來你的出現讓他知道,我騙了他,但他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策劃了上次以及這次綁架簡小姐的事情。
他想著,有劉敏,景沫和陳剛厲秋石那幾個蠢貨在前麵當靶子,即便東窗事發,他也是安全的。
還有那陳剛,我與此人,沒有照過麵。
那些毒品交易,也都是他手下一名名叫大林的人與我交易的,他的去向,我是真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