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時我在塵埃!
午夜夢回,他捂著混沌的腦袋自問簡真,那年那身影,是你嗎?你告訴我!
若是你,我該拿什麼去洗刷我對你做出的那些罪惡!
他苦笑,死死攥緊了拳頭。
往事的塵埃已落定,時光會逝去,但記憶,卻會被保留。
他無法忘記簡真陪伴他的那些日子,那些真誠的,純粹的示好以及保護。
是的,她,一直在保護他。
既然已得不到你的回應,那麼,還請原諒以往的那些舊時光,餘生,換我來追隨你,保護你。
垂下有些哀痛的眼眸,顧傾寒緊了緊放在腿上的手指。
現在,有些賬,該去算算了。
等清算了那些麻煩,他會調查當年的一切真相。
若,真是簡真救了他,那他將會崩潰,將會被現實的真相打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或許,他會刮了自己,給簡真一個交代。
“去老宅。”
他吩咐司機,將車開往了老宅的方向。
“顧總。”
守在門外的保鏢很是恭敬地對顧傾寒施了禮。
“嗯。”
顧傾寒淡然回應著,然後,步入了那間被打開的屋子。
屋子,四麵透風,很是陰寒,還散發著一股股令人作嘔的黴味。
這裡,不是老宅,這個女人,沒有資格再踏入那裡。
爺爺找見的這處地方,收容蟲蟻,倒是極好。
相交於三日前,此時的穆羽聶,渾身是血,頭發擰成了一股一股,貼在頭皮上。
有蛇鼠從她身上爬過,惹的她驚聲尖叫,極力扭動著。
她本已站在世界頂端,藐視一切。
可一夕之間,所有的醜態被曝光,真相,也即將被揭曉。
顧傾寒,就是掌握雷電的雷神,將她一切虛偽的麵具一一揭開,讓她五雷轟頂,從天堂,跌入了萬劫不複的地獄。
在被虞重樓送至他的麵前時,她已想好了一切說辭以及想要脫身的辦法。
可他,不再信任她,也沒給她任何翻身的機會。
她爬不出,顧傾寒禁錮她的這座圍牆。
這三日,她被扔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屋子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不但忍饑挨餓,還要遭受蛇鼠啃咬。
她想到了死。
可他不讓她死,她便死不了。
每日都會有人過來給她注射藥物,既能讓她維持活著的清醒,又折磨的她痛不欲生。
顧傾寒,我曾是你愛的人啊,你竟對我如此狠心!
驚懼痛恨之時,她聽見了一絲動靜。
穆羽聶哆嗦著抬起了頭,一見是顧傾寒,她灰暗的眸子立時有了光亮。
漫長的,生不如死的幾日,都是拜他所賜,可他,也是能救自己脫離苦海之人。
隻要,他能心軟,鬆口放了自己。
她忍著劇痛扭動了兩下身軀,想要靠近顧傾寒,可是,她辦不到,隻能眼睜睜看著顧傾寒在離她三尺遠的地方坐定,淡漠無情地看著她。
“傾寒,你是來帶我走的嗎?我好疼,爺爺瘋了,他是想要殺了我啊,傾寒,你帶我走吧。”
無論去哪裡,都可以,她就是,不能再留在這裡了。
顧傾寒美目一淩。
疼?她居然還有臉喊疼?
簡真呢?他們那麼傷害她,她都沒喊過疼!
“嗬,你夠膽,沒想到我顧傾寒英明一世,居然看不穿你這隻毒蛇的真麵目。
說吧,除了想置我於死地,你還做過哪些害人的事情?”
穆羽聶一聽,心中恐慌極了。
她的四肢因在地上摩擦,蹭破了皮,有血跡流出,尤其是那些碎裂了的骨頭,讓她生不如死,痛徹心扉,就連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
可顧傾寒就那麼冷眼旁觀者,絲毫不曾理會。
傾寒,明明以前,我隻要一喊疼,你就很緊張的。
“傾寒,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沒有!都是那些下賤的狗東西如今見我失了勢,落井下石誣陷於我。
傾寒,我是愛你的,是你一次次的冷漠對待才讓我寒了心,做下了那些報複於你的錯事。
如今,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以後,我一定會一心一意對你的。
傾寒,救救我”
看著匍匐在他腳下,卑微醜陋的女子,顧傾寒笑了。
那笑,很涼薄,也很無情。
“你愛我?你愛我,就是背著我與其他男人共通款曲?你愛我,就是每日目睹我去服用那些毒藥,好在我一命嗚呼後,繼承我的遺產,然後拿去養你的那些男人和你的那個孽種?
穆羽聶,彆拿任何人都當傻子玩兒,我顧傾寒眼瞎,但心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