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來了!!
如今的朱祁鎮可謂是要錢有錢,要糧有糧。
朱祁鎮內心的小宇宙又一次膨脹起來,前一世也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的優秀青年,一心想給大明改天換命的想法在這一刻再也不用為錢糧發愁。
第二天天還未亮,天邊的殘月還在倔強的不肯走,早朝的鐘鼓聲無情的摧殘著朱祁鎮的耳朵。
這特麼才四點多就要臨朝聽政,尤其是這大冬天,呆在被窩裡不香嗎。
罵了幾句,還是乖乖的起床,殿外的楊老三聽到動靜,頂著一雙熊貓眼帶著一眾宮女進來了。
看楊老三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和那一對熊貓眼,朱祁鎮樂了,“老三,沒睡好?”
楊老三心道,我能睡好嗎?您皇帝老子一句話,下麵的人就要跑斷腿。
昨晚離開東宮後,楊老三帶著朱祁鎮的口諭直接敲開了順天府尹的後宅大門,向順天府尹傳了口諭後,又將剩餘的雜物處理完,才睡下不到一個時辰,又爬起來帶著宮人準備皇帝起床後的東西。
他現在甚至有些後悔,這天天伺候皇帝的活哪有在宣大殺韃子來的痛快。
“回陛下,昨晚臣已按您吩咐,把糧食全部交由順天府看管了,估計今天午時全部糧食可進入太倉糧庫內。”楊老三回道。
“你辛苦了,差事辦的不錯,等會你把朕護送到奉天殿後,就回去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再來見朕,朕有重要的事情交給你。”
主仆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一旁一個四十多歲的嬤嬤拿著象牙梳子在給朱祁鎮梳頭。
梳洗完畢後,朱祁鎮擺駕奉天殿,參加他登基以來的第一次朝會。
昨夜的疾風驟雨,讓參加朝會的大小官員膽戰心驚。
此時,看糾儀官走遠,楊榮看了看前麵的楊士奇,小聲道:“士奇兄,昨晚的事您聽說了嗎?”
楊士奇昨晚本來已經睡下,突然被管家叫醒,管家將外麵的事情講了一遍,楊士奇聽後驚的半天說不出話。
他萬萬想不到,皇帝會用如此雷霆手段將事情這麼快壓下去,而且這裡麵還有他的幾個門生和同年。
更讓他氣憤的是,這些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居然背著他乾了這麼多臭不可聞的事,簡直死有餘辜。
不知道什麼緣由,自他昨晚聽說這件事後,他對今天的朝會沒來由的有些心虛。
“勉仁兄,昨晚睡得可好?”楊士奇微微回頭,說道。
楊榮愣了一下,旋即明白過來,低頭不語。
楊士奇知道,昨晚抄家的那些人當中,肯定有楊榮的人,楊榮一生清廉,公正無私,門生故吏遍布朝野,難免出幾個敗類。
文人嘛,尤其是像楊榮這種人,最看重的是名節。
一旦皇帝命錦衣衛徹查,難免會牽連楊榮,況且這些人入的還是錦衣衛的詔獄,錦衣衛什麼地方,專門替皇帝乾臟活的,栽贓陷害那是他們的拿手菜。
楊士奇是在安慰楊榮,讓他該吃吃,該睡睡,彆操沒用的心,車到山前必有路。
“陛下駕到!”
朱祁鎮神采奕奕的走上禦階,並沒有立刻坐下,而是麵帶微笑看了看台下的大臣,然後輕蔑一笑。
“哼,老虎不發威,還當我那麼好揉捏。”
一伸手,楊老三將昨晚錦衣衛審訊結果得密折遞給了朱祁鎮。
朱祁鎮拿在手裡,啪……啪……啪的有節奏的拍著。
大臣們的心也跟著節奏跳著,能混到參加朝會的,沒一個是傻子。
皇帝手裡的那份密折,說不準就是他們某些人的索命符。
“眾位愛卿的腿竟如此堅強,自寅時到現在,諸位仍然穩如泰山,不錯,真不錯。”
朱祁鎮的聲音雖然是平淡的一句誇獎,可在那些心裡有鬼的人心裡,卻如驚雷一般,讓他們肝膽俱裂。
“諸位,朕今天有個事,和你們說說。”
朱祁鎮返回龍椅,隨手將那份密折扔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