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來了!!
回到宮中,朱祁鎮又恢複每天上朝,裝聾作啞,下朝後就跟著馬愉和高穀他們學之乎者也。不學不行啊,每天太皇太後都會親自派人過來監督朱祁鎮學習,這讓朱祁鎮痛苦不堪。
好不容易熬完課業,馬愉還時不時的安排朱祁鎮寫篇策論,不想寫?可以,再加一篇,另加一頓太皇太後的竹筍炒肉。
寫完最後一篇策論,朱祁鎮毫無形象的任由姐妹花宮女揉肩捏腿,侯寶則是來回端著各種鮮果和糕點,朱祁鎮隻需張張嘴,一塊切的大小合適的水果就被貼心的送去嘴中。
突然,朱祁鎮想起了什麼,趕緊起身走到書案前。
鋪開一張紙,朱祁鎮開始製定他的擴軍計劃,並決定對新軍軍製進行徹底的改革。
現在龍虎軍的五千人朱祁鎮決定不動,隻挑選出部分技戰術優秀且從未違反軍紀的老兵作為新兵教官,而原龍虎軍的老兵則另有一個重要作用,那就是——磨刀石。
等到新兵完成基本的技戰術訓練後,就會不定時的進行兩軍對抗,以最快的速度倒逼新軍儘快成長起來,適應全新的現場環境,迅速提高作戰能力,樹立起敢打必勝的信心和士氣。
在這份計劃中,朱祁鎮甚至為龍虎軍設立並了所有周邊假想敵的作戰裝備和戰術。隻有讓戰場環境模擬的更加逼真,才能讓新兵們適應各種複雜的作戰環境,最終達到召之即來,來之能戰,戰之必勝的鐵軍精銳。
寫好計劃,朱祁鎮又開始犯難,五萬人的如何招募,招募後各種裝備的打造,軍餉,都是問題。雖然他現在通過南直隸的掃黑除惡專項行動抄家得來的兩千多萬兩金銀看似很多,可五萬人光前期安家銀,軍服,武器,甲胄,火槍的打造就要近二百萬兩,這還不包括大軍每日訓練的消耗。
侯寶撥了半天算盤珠子,一張肉球臉都擰成了窩瓜了,最後報上來的預算是四百萬兩。
朱祁鎮心疼的直抽抽,四百萬兩,自己好不容易搶…不是,攢下的家底,一下就出去五分之一?
不行,錢還是不夠花,還得想彆的辦法搞錢。雖然南陽的銀礦每隔兩個月源源不斷的五十至七十萬兩左右的銀子,可一年最多也就四百多萬。
即使有心想多開采一些銀礦,但朱祁鎮也知道最起碼的經濟規律,市麵上的錢多了,就會導致錢的迅速貶值,進一步導致通貨膨脹,最後遭殃的還是老百姓。所以這個方法被放棄了。
思來想去,朱祁鎮本著“我的是我的,你的還是我的”的原則,決定將手伸向天下的藩王們。
老百姓的錢是不能動的,那就隻能宰那些富的流油的藩王了。怎麼讓那些藩王心甘情願的拿出錢來,讓朱祁鎮頗為頭疼。
於是朱祁鎮找來了藩王名冊,一個個的看了起來,看了很久也沒理出頭緒,索性扔了名冊,開始考慮起新軍兵員的事來。
最終他將目光投向了山西陝西地區,因為根據最近兩省布政使司和錦衣衛奏報,今年雪災,兩省災民眾多,雖然戶部已經籌措了五十萬兩銀子和三十萬石糧食運往兩省,可災民太多,再加上貪官汙吏層層克扣,真正能落到災民手裡的糧食夠果腹的就不錯了。
徐恭還奏報,通往京城的官道之上多有災民,且有轉為流民之勢,最近京城也陸續有災民出現。朱祁鎮決定借用宋朝的政策,變災民為兵。
而且自古秦兵耐苦戰,尤其是邊鎮一帶的邊民,更是彪悍異常,簡直就是天然的兵源。
於是,朱祁鎮讓侯寶給楊再興和陸大寶去信,務必在一個月之內搭建起可以容納五萬人的營房和大校場。
同時,又召英國公進宮。因為籌建講武堂已經過去三四個月了,他也沒來彙報講武堂的進展情況,朱祁鎮決定第一批學員畢業後,一律充入新軍中擔任基層軍官。
“老臣張輔叩見陛下。”張輔神采奕奕的行禮道。
朱祁鎮看他這臉色,就知道張輔給自己帶來了好消息。
“老國公不必多禮,你我君臣私下裡沒有那麼多規矩,侯寶,快,給老國公上杯熱薑茶,在拿個暖手爐來。”朱祁鎮道。
張輔又是一陣感恩戴德,君臣二人坐定,朱祁鎮端起一杯薑糖茶,對張輔道,“老國公,嘗嘗這薑糖茶,寒冬臘月喝上一杯,整個身子都是暖洋洋的。”
張輔端起茶杯,大口一飲而儘,不一會鼻尖和後背隱隱有細汗冒出,張輔長長出可口氣,頓覺滿身寒氣都被驅散了,“果然如陛下所說,沒想到這小小的薑湯有如此功效。”
君臣二人閒扯了一陣後,朱祁鎮轉入正題,“老國公,講武堂籌建的如何了?”
“老臣也正為此事準備奏報陛下,一月前,講武堂校舍已經完工,臣以五軍都督府的名義向全國軍、衛下發遴選令,目前已在山東,河南及京師附近遴選粗通文墨的百戶以上校尉軍官103人,勳貴子弟60人,其他較遠省份目前還未上報。”說完,頓了頓,又道,“預計可遴選至少700人入講武堂就學。”
朱祁鎮笑著點點頭道,“教官一事老國公如何安排?”
“臣正想請陛下恩準,那些當年隨太宗靖難的功臣現在大多賦閒在家,他們當年可都是跟著太宗皇帝戌守北疆五征漠北的悍將,臣的意思不如讓他們發揮發揮餘熱,擔任教官一職,也省的那幫老不死…老將們天天混吃等死的強。不知陛下以為如何?”
朱祁鎮站起身,笑嗬嗬的說道,“讓那幫老將入講武堂教授,那是這些年輕將領的福氣,朕自然是準的。”
張輔剛要道謝,又聽皇帝說道,“不過朕以為,光教授行軍打仗的知識恐怕有些單薄了,在加上文化知識的學習吧。基層將領不識字,關鍵時刻會貽誤戰機,所以必須將文化課提到與軍事課同等重要的位置上來。”
“陛下,講武堂裡學那些酸文章恐怕…”張輔納悶,這又不是私塾學堂,又不用金榜題名,武人就應該刀頭舔血,拚命廝殺,學那些之乎者也有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