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傳出了英國公張輔和成國公朱勇因為不和大打出手的傳聞。
此時的皇宮內,朱祁鎮剛吃完晚膳,剛想出去走走消消食。
前腳剛踏出門檻,就看見太皇太後張氏和自己的母親孫氏一臉怒氣的走了過來。
朱祁鎮剛想溜,就聽見老太太喊道,“往哪跑?”
朱祁鎮笑著回過身,“祁鎮見過皇祖母,母後。”
朱祁鎮朝侯寶使了個眼色,侯寶一揮手一眾太監宮女侍衛散了出去。
“說說吧。”張氏坐下,神色不悅的說道。
“說什麼?”朱祁鎮裝傻充愣道。一旁的孫氏急的直跺腳。
“說說你親征的事。”
“有這回事嗎?親征?征討誰?”
“小畜生,你還在這給祖母馬虎眼是吧。”說著,伸手就擰住了朱祁鎮的耳朵。
“祖母,祖母,疼…”
“祖母,您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的,這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還我怎麼知道的,小畜生,你學什麼不好,還學你父皇親征,你父皇親征時多大了,你才多大?”
“你以為那韃子是軟柿子,你想捏就捏?兵者,凶也。你皇祖母我還有幾天活頭?你就要上陣打仗?你是能提的了劍還是舞的動槍?戰場上刀劍無眼,你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你娘怎麼下去見祖宗,這大明江山交給誰?”
老太太聲色俱厲,說著鬆開了手,眼淚就啪嗒啪嗒的流了下來。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打仗是那麼好玩的嗎?你以為是獵場圍獵呢?”孫氏也是一臉怒氣的說道。
朱祁鎮走到老太太麵前,蹲下仰起臉笑著對老太太說道,“皇祖母,孫兒知道您擔心,可是孫兒是朱家子孫,更是大明的皇帝,您和母後是最了解鎮兒的,鎮兒不想一輩子都躲在您的羽翼之下。”
“當年曾祖父五征漠北,把他們打疼了,父皇親征漠北,把他們打服了,可他們口服心不服啊,他們一直在窺伺著中原,他們一直希望把我大明肥沃的土地變成他們的牧場,把我華夏子民變成他們的奴隸。祖母,不是孫兒非要任性親征,而是這仗非打不可,孫兒這代人不打,難倒要留給後世子孫嗎?祖母,就讓孫兒去吧。”
“哎,都是強種,都是債,一個比一個強。”說著擦了擦眼淚,對著孫氏說道,“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讓他去吧!”
孫氏看看自己的兒子,又看看老太太,“母後…”
“鎮兒,你說的對,我和你娘總不能像老母雞一樣護著你,管著你。想去,就去吧。不過你得答應祖母,不管到啥時候,你不能親上戰陣,祖母得找個人看著你。”
“嘿嘿,祖母,我就知道您最疼孫兒了。祖母是全天下最好的祖母。”說著,撒嬌般的抱著張氏。
“行了就你嘴甜,祖母醜話可說在前頭,你要是敢上前線,回來看我不抽死你。”
“嘿嘿,抽死我誰孝順您啊?”
“小畜生…”
“對了,你親征後,政務怎麼安排?”老太太起身,走到門口問道。
“孫兒想讓二弟祁鈺監國,祖母以為如何?”朱祁鎮笑著說道,眼睛卻看向了孫氏。
孫氏眼中閃過一絲怒色,隨即又恢複平靜。
“恩,他也是你父皇的兒子,過幾年就該就藩了,是該熟悉熟悉政務了,行了,忙你的吧。”
送走了老太太和不靠譜的老娘,朱祁鎮狡黠的一笑:笑話,我堂堂大明“戰神”,我會沒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