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臣不渴。”井源趕緊說道。
朱祁鎮也不跟他客氣,揮揮手,侯寶拿過一塊西瓜,送到了井源手裡。
井源小心的接過西瓜,小口的吃著。
“怎麼樣了?”朱祁鎮吐出一個西瓜子,問道。
“沒打起來。朱老公爺帶著泰寧侯陳瀛、恭順伯吳克忠、平鄉伯陳懷、永順伯薛涭等人在午門外等了那幫禦史半個時辰,張老公爺將他們勸走了。臣按照陛下的吩咐,跟他們說禦史們從東華門走了。然後泰寧侯陳瀛帶著其他人去了他家酒樓喝酒去了。”井源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可惜了。”朱祁鎮扔下瓜皮,擦了擦手站起身走到桌前,拿起一本奏疏遞給了陳瀛。
“現在彆看,到了居庸關在打開。”
“是!”
“錦衣衛的人已經在城外等著你了,去吧。注意安全。”朱祁鎮說道。
“是。”
陳瀛滿臉問號的出了乾清宮,剛走到值班房,就看見錦衣衛指揮使徐恭坐在他的位置上喝著茶。
“呦,徐大人,你怎麼來我這了。”
“駙馬爺,任務領了?”徐恭也不跟他客套,直接說道。
“啊,領了。剛從乾清宮回來。”
“跟我走吧!”徐恭站起身,就往屋外走。
“去哪?”井源下意識的一哆嗦。
“去該去的地方。”
“啊?可是陛下讓我去居庸關。”
“對啊,就是去那啊。”徐恭納悶道。
井源長長出了一口氣,心裡對徐恭暗罵,“你他媽說話能不能彆大喘氣,老子以為自己做生意的事讓皇帝知道了呢。”
“我得回家和公主說一下。”井源道。
“用不著,我已經派人去傳話了,你的隨身衣物都準備好了。”徐恭突然笑了一下道。
“這…”井源沒想到,這幫人辦事這麼直接。
“走吧,駙馬爺。”徐恭站在門口催道。
井源無奈,隻好跟著徐恭走了。
出了德勝門,果然有一隊錦衣衛番子等著自己,一匹馬的馬鞍上係著一個包袱,包袱皮井源認識,那是嘉興公主前年給自己親手做的,上麵還有他們家的徽標。
騎上馬,一行人就急急向居庸關而去。
畫麵轉到山西大同。
瓦剌的使團已經來了五天了,山西行都司的總兵朱瑛因為還沒有等到京城的準許,不能私自放他們進京,隻好把他們留在大同。
兩千多人的使團,每天吃喝拉撒讓朱瑛有些頭疼。
“鎮台,這幫韃子窮瘋了了嗎?怎麼今年呼啦啦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還那麼能吃。”一個負責接待的千戶抱怨道。
“他們吃你家大米喝你家酒了?”朱瑛沒好氣的說道。他也一肚子火呢,他們吃的喝的可都是大同的軍糧。
“那倒沒有。屬下就是覺得這幫韃子是拿咱們當冤大頭了,您看看他們,一會要吃烤全羊,一會要喝好酒的,他們一天能造進去五六十隻肥羊,三十多壇燒刀子,肉餅啥的屬下都還沒算過。比咱們兄弟們吃的都好。”
千戶幽怨的看了一眼遠處那些韃子,又道,“鎮台,朝廷啥時候來人?”
“你問我,我問誰誰去,滾滾滾!少來煩老子。”
千戶無奈的走了,朱瑛看看遠處那幫胡吃海塞的瓦剌人,罵道:“都是餓死鬼托生,吃吃吃,噎死你們這幫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