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來了!!
“要吃飯,可以。”郭登大咧咧的說道。
“不過,你們得乾活。”郭登又道。
“乾活?乾什麼活?老子哪次來你們大明乾過活?”阿拉克大怒,這幫明狗簡直欺人太甚,還沒聽說過哪國使臣朝貢還需要乾活的。
“我們是使臣,不是奴隸!”
“對!你們太欺負人了!不乾!”
瓦剌使團的紛紛嚷嚷道,甚至還有幾個暴脾氣的已經準備搶奪戰馬和兵器,一時間推推搡搡,亂成一鍋粥。
這時,不知誰喊了一嗓子,“殺人了。”
郭登和阿拉克同時向那邊看去,隻見一名大明士兵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胸口還插著一把刀。
郭登大怒,立刻抽出馬刀大喝道,“瓦剌使團陰謀攻擊大同,兄弟們,殺啊。”
阿拉克還沒回過神來,手臂就被砍飛出去,落在了不遠的地上。
“啊!”阿拉克捂著斷臂倒地哀嚎起來。
郭登的手下騎兵反複交叉衝鋒,所到之處一朵朵血霧騰空而起,伴隨著頭顱飛起,很多韃子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已經躺下了。
由於瓦剌使團沒有帶長兵器,很多人隻有隨身攜帶的割肉用的小刀,幾乎沒有什麼反抗之力,半個時辰後,地上躺了一片屍體,有的胸口被一刀從上到下劈開,心肺肚子肝臟流了一地,更多的是腦袋被齊刷刷的砍飛,不知道滾到哪裡去了,還有的出門沒看黃曆的,腦袋直接被明軍的鶴嘴尖錘給錘了五六個窟窿眼,活像個漏水的水缸。
這幫明軍砍殺時很有分寸,外圍的一千八百多韃子被殺光後,就不再衝殺,隻是緩步打馬,圍著剩下的一百多個韃子。
躺在地上的阿拉克痛苦的被扶起來,斷臂處不知從哪扯來的破布包上了,還滴答著流著血,他用僅剩的左手指著郭登大怒罵道:“你們這幫明狗,竟敢擅殺我瓦剌使團,我們的脫脫不花大汗一定不會饒了你們的。”
“脫脫不花?”郭登滿臉血跡的打馬走了過來,“那不過是你們養的一條狗而已,有本事讓脫歡和他兒子也先來,隻要他們敢來,老子給他們爺倆來個一勺燴。”
“你…你…好好,郭登,你等著,等我麵見了你們的皇帝,一定要你血債血償!”阿拉克麵目猙獰道。
“哈哈哈…怎麼不回你們瓦剌想見我們大明皇帝,可以,本將不僅不會阻攔,還會派兵護送你們。”郭登大笑道。
“我們走!去居庸關,去大明京師,我們兒郎的血決不能白流!”阿拉克被氣的臉色鐵青,轉身被扶著走了。
“好走,不送啊。”郭登戲謔的喊了一嗓子,阿拉克被氣的一口老血噴出,昏死過去。
“嘖嘖嘖,就這還想報仇?下輩子你都沒機會。”郭登得理不饒人道。
“將軍,剛才兄弟們搜羅…清點屍體,搜出不少值錢的東西…”一個百戶掂了掂手中的錢袋子,笑著說道。
“這趟兄弟們也辛苦了,搜出來的錢財,分了吧…哎,咱們的人有沒有受傷的?”
“有十幾個受了點輕傷,裝死的那個兄弟被自己人的戰馬給踩斷了小腿,其他人連個寒毛都沒傷著。”百戶嘻滋滋的把得來的一包金沙揣進了懷裡,大咧咧的道。
“受傷的趕緊讓軍醫包紮,大熱天的彆感染了,要命。還有裝死的那個兄弟要給雙份的補償。”郭登吩咐道。
百戶點頭稱是,忙活去了。
看著一地的韃子屍體,郭登臉色轉陰,心裡也開始忐忑起來,殺了這麼多韃子,還是使團,這要是在戰場上,兩軍衝殺,殺了也就殺了,可殺這些手無寸鐵的韃子,還是自己故意找茬殺的,雖然是奉皇帝的密旨行事的,一旦日後被當做替罪羊推出來,那自己……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遠處朱瑛陪著禮部的官員走了過來。
來的是禮部的右侍郎章謹,章謹強忍著惡心看了看一地屍體後,轉頭對郭登問道:“這位將軍,人都殺了?”
“沒啊,還給你們留了一百多個,都被押回營地了。”郭登在裙擺上擦了擦手裡的血,又把手放在鼻子下穩了穩,嫌棄的說道。
這一幕看的章謹再也忍不住,哇的一下吐了出來。
一直吐的苦膽水都吐完了,章謹這才臉色蠟黃的直起身子道:“明天…嘔…明天還得勞煩…”還未待說完,又噴出一口腥臭的黃色水。
好不容易止住了吐,“明天就動身吧。”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幫文官,見點血都吐,也就剩下耍嘴皮的本事了。”朱瑛道。
“鎮台,屬下總感覺這事…感覺不踏實。”郭登又道。
朱瑛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年輕人,彆怕,這事不是有人來抗了嗎?”說完朝著章謹走的方向努努嘴道。
話說回到營地的阿拉克氣的把能摔的東西都摔碎了,其他人也不敢多言,畏畏縮縮的站在他的帳篷外。
突然阿拉克喊到:“恩克,吐爾坤,你倆進來。”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帳篷,不多時兩人又走出了帳篷。
夜幕降臨,營地一片寂靜,營地西北角處,兩個陰影鬼鬼祟祟的摸到了柵欄邊,四下看了看無人後,猛的一躍兩人翻過柵欄,迅速的消失在了夜幕中。
不遠處,兩雙黑亮的眼睛盯著那兩個瓦剌人消失的方向相互點了點頭,迅速的跟了上去。
阿拉克的帳篷內,章謹一臉憤怒的大罵著:“太不像話了,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屠殺使團一千多人,真是膽大包天,阿拉克大人,請你放心回京之後我一定奏明陛下,還你們一個公道。”
阿拉克陰沉著臉道,“公道?人都死了,還要什麼公道?我要親手殺了郭登,用他的人頭給我的兒郎們祭奠!”
“阿拉克大人,息怒息怒,您還有傷在身,我帶來了上好的白藥,趕緊換上。”章謹一臉討好的說道。
對於章謹的態度,阿拉克還算滿意,隻是冷哼一聲,任由軍醫給他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