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孟硯從袖兜裡掏出一疊銀票遞給虞婔。
虞婔接過一看,好家夥,一千兩的隻有一張,剩下都是五百兩,三百兩,一百兩的。
厚厚的一疊,加在一起的,足足有一萬兩。
這麼整齊的銀票,明顯不像現準備的,而且折痕很新,是早準備好,才拿出來的而已。
虞婔沉默的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有點涼了。
紅鯉快速的斟了一杯熱茶換過來,還給孟硯倒了一杯。
看著茶煙嫋嫋,虞婔突然說道“是表哥的意思?還是舅舅的意思?”
一萬兩是什麼概念?
真的特彆值錢。
尋常三品以上的嫡女出嫁,嫁妝不過三千兩就算豐厚了,讓人說不得虐待之類的話來。
而她,身為乾宇六公主,一個月的月例隻有一百兩,一年一千二百兩,得八九年才有一萬兩。
現實真的沒那麼多一擲千金,不把銀票當錢的冤大頭。
一萬兩甚至可以投資幾個鋪子,買幾個莊子,源遠流長當家業繼承了。
孟硯詫異的頓了頓,“父親的意思。”
“銀票也是一直存著,沒機會給你。”
這表妹,絕對不是表現的那麼天真無邪。
虞婔笑了笑,“孟家不想摻和爭鬥,又何須給我這麼多銀子。”
孟硯更加驚異了,奇怪的看了虞婔一會兒“六公主的母親姓孟,穆伯府隻是給小輩一些零花,這算不得什麼吧!”
“這些年,孟家什麼都沒能給公主,等於一次性給了而已。”
虞婔挑眉,端起茶杯,話鋒一轉“聽說表哥還在皇家書院讀書?”
孟家再不顯貴,也是皇親國戚,孟硯去皇家書院也不稀奇。
孟硯有點沒接住,話題跳躍度這麼大嗎?
“嗯?嗯!是的,不過,也就混個日子,老實說,不知道是不是孟家的血脈,那些之乎者也的,我看著就頭疼。”
“書院是去了,但是科舉也彆想了。”
沒辦法,隻能多賺點錢,培養一下下一代了。
虞婔“我那幾個皇兄也都在皇家書院呢,不知道表哥有沒有關注?”
“有空的話,不妨給我說說他們的事?”
孟硯一臉懵逼的說了不少書院軼事給虞婔聽。
直到虞婔這一頓吃得無比滿足,還打包了一串離開,孟硯才帶著滿頭問號回家。
回府,孟硯就去見了身體不好,已經在府內養病許久的穆伯公,孟昊。
這不是裝的,穆伯公身體確實不怎麼好。
年輕的時候也為孟家的未來打拚過,實在不是讀書的料,就走了武將路線。
可惜身手也不算好,憑關係過去的,備受排擠。
沒立下太大的功勞,反而累得一身病。
年紀大了,就受不住了,五天一大病,三天一小病的,主院落天天都飄起一股藥味兒。
孟硯進來的時候,穆伯公剛喝完藥,被夫人塞了一顆蜜餞。
起身走了幾步,穆伯公坐在榻上,看向兒子“見到六公主了?”
穆伯公夫人也關心“那孩子怎麼樣?過得好不好?”
“若是想不開,你多勸勸,要不,改日我去瑞光寺上香,順便看看她?”
“皇上……這次就是為了保護她,才讓她去瑞光寺的,這些日子,徐婕妤瘋得很,宮裡可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