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若是對上,真的要多加小心。
對於二皇兄,虞婔總共也沒接觸幾次,但是給她的感覺一直不太好。
她每年都要遇見幾次生死危機,自從有了飛星穀,她的消息渠道就要多多了,發現曾經的那些事,很多都有二皇兄的影子。
就像錢鑫這事兒一樣,參與了,好像參與得又不多,她沒有證據,所以一直不能肯定。
這次倒是讓她見識了二皇兄的手段。
原來是這樣掃尾的,難怪很難抓住尾巴。
二皇兄……陰得很。
至此二皇子虞景,在虞婔心裡生了根,發了芽,就算他表現得再好,虞婔也不會忽視他。
虞景的母妃是淑妃,曾經的帝師,如今的太師府嫡女。
可以說,盛昌帝和淑妃有青梅竹馬的情誼,淑妃在盛昌帝那兒有不一樣的地位。
然而,淑妃卻沒當上貴妃,盛昌帝對淑妃是有一分歉疚的。
這份歉疚,很容易轉移到二皇子身上。
虞婔視為大敵。
睡著之前,虞婔還在想,淑妃出身這麼高,和盛昌帝感情又不一樣,竟然沒爭過儷貴妃?
難道是因為少生了一個孩子嗎?
可另一位貴妃,一個孩子都沒有,又怎麼說?
果然,後宮錯綜複雜的關係,一點都不比前朝簡單。
虞婔想著還舒服的睡了過去,可有很多人都睡不著了。
二皇子虞景根本不知道書生的屍體被打撈上來了。
河邊混亂得很,尋死的,吃瓜的,救人的,拉拉扯扯……二皇子吩咐人辦完事就派去了另外的地方,根本沒人關注這裡。
二皇子虞景可能都不知道書生被沉河在此。
他這次贏了十倍的銀子,可謂是一夜暴富。
許多因為銀子而擱淺的事都可以啟動了。
心情高興至極,便在美妾的追捧下喝高了。
第二天一醒來,卻發現事情又拐了個大彎。
他暗中贏那麼多銀子的事,好像漏了風聲,但是又不敢確定,就不斷的出現試探。
虞景這一天下來,臉都黑了,還有些心力交瘁。
雖然他肯定自己分派了人去投銀子,隻要他不認,彆人就沒有證據。
但是,要應付這麼多提問,不能露出破綻還是很累的。
尤其是他為什麼敢壓錢鑫?說不得。
好不容易擺脫了人,到了淑妃的長春宮,還被母妃訓了一通。
彆人隻是懷疑,淑妃卻能肯定,兒子一定賺了很多“彆忘了你外祖的身份,你母妃的身份,還有你一直以來做的事。”
“你若是沒做什麼,你怎麼敢拿那麼多銀子去壓六皇子的對家?”
“可有想過若是暴露後會有什麼後果?”
吧啦吧啦,根本不給虞景解釋的機會,淑妃就是一通數落,看向虞景的眼神充滿了失望和絲絲瘋狂。
虞景整個人都麻了。
昨天的那點高興消失得無影無蹤,反而顯得極為狼狽。
從小到大,無論他做什麼,母妃都不會滿意。
想要討得一句誇獎,更是難上加難。
很多時候,虞景都認為,可能要等他登基那天,母妃才會滿意吧!
沉默的接受了這習以為常的訓誡,虞景也沒再解釋什麼,隻是行了個禮,“母妃累了,就多加休息,孩兒告退。”
說完,也不管淑妃是什麼反應,轉身離開了長春宮,周身低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