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此時大家都震驚,自顧不暇的,害怕者也很多,自然沒人注意到他。
如果說,小範圍的降雨,降得也少,還可以用一些特殊手段辦到的話,這冰雹就不可能是人能做得到的吧!
所以,這就是白衣人所說的搞事兒嗎?
怎麼可能?
那如何解釋冰雹雨覆蓋範圍就剛好以祭台為中心?
真是處處讓人感覺是人為的,卻又處處是人做不到的。
原來對方的手段並不普通,反倒是他接受不能。
不知不覺中,陳謙的心已經偏向了白衣人。
又不用他加入,隻是幫忙做件事兒罷了。
這手段……應該能讓他全身而退吧!
行吧,他其實有點想加入是怎麼回事?
盛昌帝內心起伏不定,但臉上依舊平靜,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看著南崎的樣子有些頭疼。
南氏一族,如今就南崎一個繼承人,此子已弱冠了,卻清心寡欲得很。
沒有孩子,真的要了南崎的命,南氏一族怕不是要斷在這裡了。
豈不等於他又將彆人滅族了?
南氏一族可能是家學淵源,每一代繼承人都對天文星象很有天賦。
隻可惜,南氏當年被擼掉侯爵,重創之後,人丁一直不興旺。
能夠保證傳承到現在已經不錯了。
而且,欽天監的事情越發少了,南氏一族的能力似乎也在沒落。
如今……竟然連個天氣都看不準了。
可一想到那有針對性的冰雹雨,盛昌帝握緊了拳頭,巧得要說不是人為的,誰信啊?
可又有什麼人能做到呼風喚雨?
就是南氏一族的先祖也做不到啊!
盛昌帝倒不認為是南崎故意隱瞞,冰雹雨來的時候,這人比他還懵,不顧冰雹,抬頭死死的盯著天上。
那種詫異絕對不是假的。
他原本是很暴躁很憤怒的,可一場冰雹雨,還真把他給澆冷靜了。
怒火都給澆滅了,還不至於拿南崎開刀。
何況,正因為天氣詭異,像南崎這樣的人才才更要留住。
否則,他不知道還會不會遇見第二次,第三次?
“平身吧,此事非人力所為。”盛昌帝頓了頓“你說,是不是朕過年的時候,殺戮太重了?”
“以至於觸怒了上天……才降下警示?”
未儘之言是,他還妄想用祭天來達到更多的目的,也給自己一個台階下,是不是讓上天不滿了?
雖然盛昌帝很懷疑是人為的,但……真的沒人能做到吧!
若真是人能做到的,那就是活著的神仙,不能為皇室所用才是心腹大患。
這些都隻能稍後再查證。
他必須要給個說法,不能任由輿論自己發酵。
剛剛死裡逃生了一回,南崎的情緒也沒有什麼變化。
連聲音都沒有起伏,“上天有好生之德,殺戮太重確實不妥。”
“既然是警示,那隻要改了就行了。”
聞言,王琨和低頭的陳謙都震驚了。
厲害了監正,那一本正經拍馬屁,給皇帝找台階下的樣子,真的是不食煙火的南監正會做的嗎?
然而,暫時好像也沒有更多的說法了啊!
仿佛找到一個妥當的借口,盛昌帝當天就下了罪己詔貼了出去,牢牢掌控了輿論走向,將損失降到最低。
至於那疑似出現的刺客,連暗龍衛都沒追蹤到,盛昌帝暫時也顧不上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