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廂,盛昌帝密旨已經發出去了。
還將大公主的兩個兒子接了過來。
看得很多人牙癢癢,這大公主太能了。
不僅將六公主趕走了,獨占“伺疾”的功勞不說,還要帶上兩個兒子。
他們怎麼不知道盛昌帝這麼好忽悠呢?
原本還覺得這其中有蹊蹺,靜觀其變的二公主就有些坐不住了。
她和大公主經常都在暗地裡競爭,爭寵是常事兒。
如今見大公主伺疾一晚上,還將兩個孩子都帶進去了,二公主也顧不上琢磨哪裡不對勁了。
立刻整理一番就過去,暗地裡有些後悔沒有將孩子帶來。
她也知道,盛昌帝隻有麵對孩子時,才有更多的心軟。
在讓人去帶孩子的時候,大公主神奇的醒了過來。
身上傳來的痛,讓她五官都變了形,從小到大,從未吃過這樣的苦。
“碧玉,死到哪裡去了?給本宮滾……”
大公主緩過來,當即暴躁的開口,可話還說完,眼角終於瞄到一個明黃的身影。
驚得全身僵住,眼神一寸一寸的移過去。
就見盛昌帝坐在桌邊,麵無表情的喝著茶,渾身上下都是陌生的帝王之威,全然沒有了以往見過的慈愛和溫情。
“父……父皇……”大公主心口一顫,聲音也跟著顫抖。
以前,每次看見盛昌帝用這樣的表情對彆人,她都覺得很爽,很崇拜。
也體會到一國之君的權利和威勢,真的太誘人了。
但她從未想過,父皇有一天會這麼看著她。
明明什麼都沒說,心底的恐慌卻在蔓延,很快就將她吞噬,腦子有瞬間的空白。
肉眼可見的,額頭就起了密密的細汗。
盛昌帝突然覺得好笑,“朕以為,朕的嫵兒沒做什麼壞事,是不會心虛的。”
“所以,不是問心無愧嗎?你現在又在害怕什麼呢?”
大公主勉強將腦子給撿回來,忍不住哭道“父皇,兒臣錯了。”
“是兒臣鬼迷心竅,做了對不起大駙馬的事……兒臣給大駙馬跪下道歉,以後一定跟駙馬好好過日子,再也不敢了。”
盛昌帝震驚,略微有些茫然“你真是朕教出來的虞嫵嗎?”
“為何恬不知恥到這種境界?”
都這樣了,還覺得能好好過日子?
大公主張了張嘴,有種美夢破碎的虛弱感,帶著哭腔,“父皇,兒臣是公主,父親是一國之君,為什麼不行?”
“不過是父皇一句話而已。”
“兒臣保證,一定聽話,一定好好的在家相夫教子……”
盛昌帝氣笑了“跟你公主府那些假太監一起好好過日子嗎?相夫教彆的男人的兒子嗎?”
昨天就派人去了公主府,控製了所有人,保護了大駙馬。
才震驚的發現,他以為的“他們”,和實際上的“他們”差距巨大。
已經上了兩位數的男寵,怪不得很多人都聽見了風聲,這些人在公主府得寵得勢,哪有不耀武揚威的?
還能保得住秘密不成。
大公主失語了,她隻想給自己脫罪,根本忘記了那些男寵。
盛昌帝繼續問道“那兩個孩子終究是你生的吧!”
“你還能帶著孩子跟駙馬好好過日子?”
說實話,他都不敢這麼想。
大公主卻能脫口而出。
想要他一句話壓下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