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昌帝指了指玉詞的血,他要直接驗跟玉詞的關係。
餘英五官皺成一團,很擔心,可又不敢勸。
元禦醫哆哆嗦嗦的放藥粉,所以,這血的主人到底是誰啊?
皇帝不知道還需要驗?
難不成是什麼流落在外的遺珠?
結果很顯然,玉詞跟盛昌帝的血緣關係,比跟孩子都近。
而盛昌帝和玉詞的溶血反應,跟他和孩子是差不多的。
“這是不是代表著,也可能是隔代?”盛昌帝掌握了融血的感覺。
元禦醫咽了咽口水“是,是的。”
盛昌帝閉了閉眼睛,非常不平靜。
這說明玉詞是哪個兄弟的親兒子?
不僅成為彆人的替身,還在一個小縣城裡的楚館接客?
堂堂虞氏,紅唇千人嘗,玉臂萬人枕,男女不忌,恩客無數。
盛昌帝腦殼隱隱作疼,氣息開始不順了。
絕對不能讓彆人知道他跟虞氏有關。
怪不得,並不是他去勾引大公主,而是彆人用了他的臉。
好歹還沒有這麼無下限。
“這藥粉有多少?”盛昌帝突然問道。
元禦醫連忙說道“就這一瓶,方子對藥材的年份和用量有很嚴格的要求,為了不引起彆人的注意,微臣也沒拿多少。”
“還有那熒光草,並不多見。”
盛昌帝點頭“這藥粉暫時就不要配了,今晚的事,一個字都不許說出去。”
元禦醫連忙行禮稱是。
反正他自己家人都當試驗檢測過了,對這玩意兒沒有需求。
盛昌帝怎麼說,他怎麼做。
不然,這太醫院院使,憑什麼一直坐得穩?
就是,想告老還鄉是不可能的,隻能在位置上待到死。
要麼壽終正寢,要麼被賜死。
反正,知道了無數秘密,不可能活到下崗的。
從龍騰宮出來,被暗龍衛拎小雞一樣拎回自己的院落,元禦醫好半天沒回過神來,直到背脊傳來陣陣涼意,才哆嗦了一下被凍回神。
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內襯已經完全被打濕了。
再高來高去的一吹,元禦醫咳咳了兩聲,趕緊進屋換衣服,順便讓小廝給熬一碗薑湯來,好像有點風寒。
做完這些,元禦醫才舒服下來,有些恍惚的躺床上去。
還想著,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有暗龍衛送他來回的。
看來,今日之事,真的很隱秘。
那藥粉也絕對不能說,對了,那本書還有兩個方子值得研究研究……
虧得他發妻早就去了,也沒什麼妾侍,晚上睡覺不擔心說夢話泄密。
龍騰宮,盛昌帝已經徹底睡不著了,這個意外實在太意外了。
如果沒有藥粉,是不是幕後之人已經想好了,可以用玉詞來徹底背鍋?
畢竟,玉詞和孩子確實是有血緣關係的。
怎麼看,怎麼查,玉詞都會被當成大公主的姘頭。
偏生大公主自己都沒覺得哪裡不妥。
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玉詞是假的,卻有無數證據和證人證明他是真的。
盛昌帝還從未遇見過這麼離譜的事,對幕後之人恨之牙癢癢。
果然很不好對付。
而玉詞被取了不少血,總感覺這密封嚴實的屋子很冷,縮在牆角,迷迷糊糊的。
一直到門被打開,才猛然驚醒過來。
看清是盛昌帝,低頭眯了眯眼,沒什麼表情。
盛昌帝輕笑“也是朕疏忽了,那日你第一次見朕也是這番表情。”
“卻沒有深思為什麼,隻以為你也不敢直視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