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嚇過後,虞婷也理會到虞婔的用意,表麵上配合一下就成。
太過指不定就拖後腿了。
虞婔和一眾丫鬟都鬆了口氣,七公主真的太能哭了。
明明現在已經改變了很多,性格大方明媚了。
可在虞婔麵前還是那麼軟乎乎的。
有元禦醫背書,虞婔“光明正大”的在屋子裡修養,不會有人冒然來打擾。
就算有,四個大宮女也能使一些強製手段。
沒人會蠢得撞這槍口上。
入夜沒多久,虞婔就換了一身純白的緊身常服,戴了一塊白色的麵紗,將整塊麵紗把頭發一起給包住了。
從頭到尾都白白的,乍一看完全可以去扮演阿飄。
沒辦法,外麵到處都是白白的。
現在還在下雪,這一身白總比一身黑強啊!
虞婔出了公主府,融入了雪夜中。
帝都的內城地圖,已經銘記於心,虞婔很快到了沈府。
虞婔第一次親自來沈府見沈淮,可把主仆仨嚇了一跳。
沈淮有些震驚“不是說公主中毒了嗎?這麼用內力真的沒有問題。”
大部分毒都會隨著血液循環,內力循環越來越深的。
“沒問題。”虞婔在屋內晃了一圈,看見牆壁上有四幅圖。
剛好是四君子,梅蘭竹菊,屬於一個係列。
掛的方位也十分合適。
沈淮“公主喜歡畫嗎?這四幅畫是乾宇早期一位畫中大師的作品。”
“沈家先祖好不容易才收集齊的,附庸風雅而已。”
虞婔“這四幅畫靈動有韻律,彼此之間還有一種奇特的呼應,是個不錯的東西。”
這位大師,可能不僅僅是畫畫大師啊!
當然,也可能是歲月沉澱出來的。
蘇夙看不透沈淮,應該就是這畫的功勞。
沈淮有些意外,正想說若公主喜歡就送給公主,卻不想虞婔畫風一轉,差點閃了他的腰。
就聽虞婔說道“你每次見蘇夙,是不是都在這個屋裡並沒有出去過?”
沈淮愣住了,這是什麼問題?
“好,好像是的,畢竟我身患‘重病’。”
連床都下不了才正常吧!
沈淮茫然的看了看畫,不知道這裡麵有什麼聯係?
虞婔“你知道嗎,蘇夙有一個異於常人的本事,她可能能看穿一個人的氣運。”
“有時她認人看的不是臉,而是氣運。”
“白天的那場刺殺我就領教過了。”
“所以我比較擔心你,我想知道你見過她這麼多次有沒有露餡兒?”
“畢竟若是一個真正將死之人,氣運應該有所變化,而不是如常人一般旺盛。”
“現在看來,你的運氣還不錯,你沒有在這間屋子以外的地方見過她,應該就沒問題。”
“這四幅畫保護了你的一切東西,她應該看不穿的。”
沈淮……短短幾句話的功夫,他感覺自己的三觀好像被重塑了。
一個未知新世界的大門,在他麵前徐徐打開。
“這,她……不是一個縣令之女嗎?難道還是玄門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