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挑選新君,不也是程家的主觀意識嗎?
“所以,你父親覺得到出世的時候了?”
程清歌“自從皇子公主全都出宮建府,我爹就坐不下去了。”
“當初四皇子的事,還隻是四皇子。”
“可出宮建府,竟然連不到年齡的公主皇子都一起了,當今聖上能答應,我爹就覺得事態要不受控製了。”
虞婔恍然,先皇可能沒看錯人,程安是一心想找個好皇帝。
而且眼光也不錯。
程安的打算是想先回來,再一一考察諸位皇子。
就是低估了公主們的野心。
程清歌雖然有私心,但是不會完全逆著來,她隻是在有限的條件下增加了選擇。
若是談妥,她會好好說服程安的。
不過,這事兒想想就好笑,所有人都能看出皇子公主出宮建府是拉開了奪嫡的帷幕,感覺要亂了。
也就盛昌帝還在粉飾太平,想要兒子們兄友弟恭。
看來,在這方麵是沒救了,不然,先皇也不至於操心這麼遠。
“那件信物是什麼?”虞婔看程清歌也不知道太細,就沒再問下去。
這件事,還得程安接受了才行。
程清歌搖頭“不是很清楚,我爹在這方麵倒是一點不透露。”
“不過,據我猜測,應該是人脈勢力的信物。”
“僅僅隻是聖旨,未必能起到應有的作用。”
“但若是有人,有勢力,那才是如虎添翼,但是……要用這個完全扶持一個新君也是遠遠不夠的。”
先皇也怕程安亂來,所以給了依仗,又不能完全依賴這份依仗。
這些便是先皇給的掣肘。
虞婔皺了皺眉,還真是……不要吧,可能肥了敵人。
要吧,好像又得花不少心思。
拿到手還不一定有用。
“之前,你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朝堂之上就再也沒有女官了。”
“你可知,為何之後也再沒出過女皇?”
程清歌“這個,清歌也是好奇的,還特意查過。”
“大概是第五任盛仁皇帝,本就是連續三任女皇後的第一任男皇,最後一任女皇比較多情,這位幼年時不知道經曆了什麼,對女子有種難言的厭惡。”
“甚至接受了當時帝師比較偏頗的教育,認為女人就該在家相夫教子。”
“登基後,不隻一次訴斥當時的女官婦人之見,還用各種理由將女官給罷黜了。”
老實說,要不是前三任女皇打下的基礎夠牢固,還有開國皇帝對皇後的尊重,定下了足夠厚的基調,恐怕女子的地位會在那幾十年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虞婔皺眉,她也查過了,的確如此。
甚至,看過這位皇帝的起居注,才知道他有多厭女。
比傳言的恐怖多了,若不是皇帝,那也絕對是極端分子。
但也因為是皇帝,那些年無形的打壓,讓女子的地位一落千丈。
女子科舉沒了,朝堂上的女官也沒了,甚至連女子學院都差點全部取締。
偏偏,這個皇帝是目前乾宇皇朝在位最長的皇帝,整整四十年,年複一年的無形打壓,沒有被徹底壓得抬不起頭來,都是女皇留下了一些舊部和社會輿論,讓皇帝也不敢做得太過火。
可皇位不傳給公主的說法,就是從他開始的。
先皇在位三十八年,就成了目前在位第二長的皇帝。
“盛仁皇……對女人可一點都不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