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動用暗地裡的力量,消息傳得忒快。
這些年都總結出經驗來了。
不是臥底間諜的問題,而是地盤就這麼大,很多地方都是日夜有人盯著的。
有人行動,立刻就會傳出消息。
“這程家……不會是發現什麼了吧,怎麼就那麼剛好,兒子居然帶著親娘走了?”
“屋裡就一個程安,一個女兒。”
“兒子是考中進士走的,沒有等著派官,卻做了狀元駙馬爺的主簿,恐怕也沒想那麼多吧!”
“不過,有三駙馬做靠山,我們真要出手,要麼做得夠乾淨,要麼就不能傷及兩人的性命,不然……後續還有不小的麻煩。”
謀士們麵麵相覷,突然覺得聖哲書院還是有點棘手的。
輕了沒什麼用。
重了又要不得。
想拿到程安手裡的東西,有點困難。
此時的聖哲書院,借著唐南的名頭,名聲大噪。
來求學的人暴漲了不少。
端王一係想安排人進入聖哲書院很容易。
很快,聖哲書院就多了不少彆有用心的學子。
程清歌一邊安撫著忐忑不安的父親,一邊將書院發生的事情看在眼裡。
她倒是沒想到,這些人最先使出的辦法,竟然是“偷”。
程安的院子,書房,重要的藏書閣,暗室等等,竟然陸陸續續的被光顧了。
當然了,這些人沒找到想要的東西,手腳還比較輕。
為防被發現,翻找過的地方都很好的複原了。
三四次還行,有了七八次,程安就坐不住了。
雖然他問心無愧,有問題的東西肯定不會被翻出來,但是自己的東西老是這麼被翻來翻去,被很多人看在眼裡,心裡也不可能舒坦。
而且,密室裡供著不少禦賜之物,原本是為了“證明”他身份的。
萬一有人見錢眼開,給拿走了可不好追回。
所以,程安就不想慣著這些不速之客。
“清歌啊,我們要忍到什麼時候?萬一有人將禦賜之物給偷走了,我們程家可要大禍臨頭。”
對他們這種家庭來說,禦賜之物可不能丟失。
是會獲罪的。
程清歌……所以,寶貝那些禦賜之物有什麼用?
除了供著,不能賣,不能送,不能丟……甚至還要好好保存妥當,若是有所損傷,指不定都要獲罪。
留在手裡平白招人眼。
考慮到了所有情況,萬萬沒想到,率先讓程安忍不住的竟然是那些易碎的禦賜之物。
“爹,不是我們要忍到什麼時候,而是皇上什麼時候召見你啊!”
“隻有皇上召見你了,在皇上那兒過了明路,才能說東西已經給了皇上。”
“幾位皇子才不會盯著你。”
“如今這樣,你敢將事情挑破嗎?”
程安……好焦慮啊!
誰知道皇上什麼時候能想起他?
在先皇身邊呆了好幾年,他很清楚皇帝真的日理萬機。
不著急的小事兒,沒人提醒的話,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想起。
可最近探查的頻率明顯多起來了,證明知道的皇子不隻一個了。
他得罪得起誰?
“這些王爺,就不能直接見麵商量嗎?”
“為啥非要派人做梁上君子?”
程安嘀咕著,頭疼不已。
依舊是進退兩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