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時,就算躲不過,也能避開要害,然而這種情況下,首領備受打擊,肝膽俱裂,腦子根本跟不上,身體本能也有了延遲。
竟然一舉將首領的腦袋給戳了下來。
一個人頭高高飛在空中,周圍的嘈雜瞬間寂靜了。
很多大蒲軍都一臉茫然的看著空中飛揚的人頭,他們首領的頭,怎麼上天了?
唐坷收了長槍,槍尖指天,幾息後,那顆飛揚的人頭自覺的掛在了槍尖上。
唐坷一個字沒說,隻是緩緩的舉起了長槍,將槍尖的東西展現給大家看。
大蒲軍士氣全無,人人如喪考妣,眼神發直,精神渙散。
有的甚至跌坐在地,明明還活著,卻又已經死了。
唐家軍沉默片刻,突然爆發排山倒海的呼喊,亂了亂,突然就整齊劃一的說道“小將軍,威武。”
唐坷全程沒說一個字,策馬踱到了唐將軍的麵前,一個眼神似乎在說,能動手就不要逼逼了。
這五千大蒲軍,沒讓一個跑掉。
消息也全部截掉。
要俘虜,必然就要斬首領。
不然,還讓首領在俘虜營裡帶兵搞事兒,發號施令?
一眾人在一起訓練多年,小首領是眾人聽命令的那個,也是大家的支柱。
如今一死,還活著的才會成為散沙。
唐將軍差點沒忍住給唐坷一個白眼,努力繃著臉點了點頭,擠出一句誇獎“很好。”
這五千大蒲軍一出隱蔽的軍營,他們就收到消息了。
唐家幾位公子立刻分工合作,有人帶兵出城埋伏。
有人調度城牆的防線。
大動乾戈,仗著人數的優勢,給唐坷營造了一場曆練。
對,一場殺人的曆練。
不是唐坷沒殺過人,而是皇太女賜的長槍還沒是飲過血,新打的盔甲也還沒有沾過敵人的血,缺少應有的銳利。
還有,唐坷在帝都大牢裡學了那麼久,據說已經脫胎換骨,怎麼能不用一場戰鬥來助助興呢?
所以,這場戰,從頭到尾隻有唐坷和他的兵在殺。
還好殺得興起,唐坷也沒有忘記最重要的事,先斬首領。
唐坷這次回來,沉穩了很多。
全然沒有了少年人的衝動。
跟之前那個聽見大皇子來興師問罪,就直接衝出去獻祭自己,想保全全家的孩子一比,判若兩人。
前後不過一年的時間,真的已經脫胎換骨。
還是皇太女厲害,會調教人。
如今的唐坷達到了怎樣的高度,他們也不清楚。
今天晚上這一計,沒有任何的危險,不過是讓唐坷展露了一點點。
唐老將軍摒棄了那點複雜的遺憾,隻剩下滿心的欣慰。
唐坷嘴角難壓,忍不住勾起。
唐將軍策馬轉身,聲音傳來“先帶俘虜進城,今晚上這事兒,未必就完了。”
打掃戰場花的時間不少。
大蒲這先鋒部隊帶的工程利器還不少,統統被帶進了城。
哪怕一刀一劍都是戰利品,不能因為皇太女沒有短缺他們任何東西。就不記得曾經的貧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