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今天追到夫人了嗎!
喜兒很快就回來了,她沒辦法直接見到恒景,隻能把信給了恒景院子外的侍衛。
想起他們一臉冰冷目中無人的模樣,喜兒就來氣,十分懷疑他們一轉身就會把夫人的信燒了。
隻是,燒了才好呢!
她也不明白夫人怎麼有膽子去招惹姑爺的,她一想到姑爺那張冷血無情的臉,晚上就會做噩夢。
時顏看著她這模樣,不禁覺得好笑,“就沒見過你這麼不思進取的丫頭。”
她在這個世界沒有成過親,但從以前閒時無聊看的話本子來看,大多數女子的陪嫁侍婢都有事業心得很,天天就想著怎麼幫自己夫人爭寵。
喜兒鼓了鼓臉頰,一臉氣憤的小模樣道“夫人要是能和姑爺琴瑟和鳴當然很好,可奴婢看清楚了,姑爺根本就沒有心!
夫人初初嫁進來時,不是沒想過討好姑爺,可姑爺壓根沒給夫人一個正眼,還冷冰冰地警告夫人不許出現在他麵前。
這回夫人不過不小心進了姑爺的書房,姑爺就差點、差點把夫人打死了!
外頭的百姓說得沒錯,姑爺殺了太多人,早就跟我們尋常人不一般了,他沒有尋常人的情感。
照奴婢說,討好姑爺還不如就窩在這個小院裡過自己的日子,夫人每天看看書睡睡覺不香嗎?
就是夫人的待遇能再好點就好了!”
時顏挑了挑眉。
看來這小丫頭確實什麼都不知道。
她還以為她家夫人是什麼純潔如白紙的人物呢。
不過,這小丫頭倒是對原主忠心耿耿。
時顏低下頭,把手裡的書翻過一頁,仿若不經意地問“外頭的百姓原來是這麼評價都督的嗎?”
她明明記得,在她被毒死之前,民間的百姓對恒景還是很敬仰的。
大興朝多年來一直被北邊的青耳族騷擾,青耳族好幾次突破了大興朝的防線,囂張地直攻入大興內腹。
可以說,百姓說起青耳族,都是又恨又怕。
這麼多年來,也就出了個恒景,把青耳族打得嗷嗷直叫,倉皇逃離。
喜兒想了想,道“是啊,姑爺這麼多年來一直孑然一身,不近女色,正常人都會覺得奇怪吧。
據說民間曾經有敬仰姑爺的小娘子夜投姑爺營帳,姑爺直接冷著一張臉把人送出去了,說女孩子不要這麼糟蹋自己,還說自己不是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時顏還是第一回聽說這件事,不僅饒有興致地道“這樣聽下來,都督也不像沒有心的人啊。”
這對人家小娘子不是還挺溫柔麼。
這樣的恒景,倒多少跟多年前那個少年有些重合了。
喜兒一噎,連忙道“可是,那也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據說這幾年,姑爺的性子越發孤僻古怪、陰晴不定,終年都是冷著一張臉。
以前因為姑爺長得俊,有不少女子對姑爺芳心暗許,這幾年彆說有女子接近姑爺了,就是府裡的婢女也不敢正眼瞧姑爺一眼呢!”
看著小丫頭慌慌張張地證明自己的話沒有錯,時顏隻是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說實話,在後麵的日子裡,她已經習慣不去關注恒景的消息了,他後來變成了什麼樣的人,生活有了什麼變化,她統統不知道。
當初韓圻年找到她時,她不知道前路是一片黑暗,忐忑不安地帶著自己身旁的四個夥伴到了宮裡。
後來,韓圻年為了讓她認清現實,乖乖聽話,把她其中兩個夥伴殘忍殺害,其中一個夥伴,不知道被他帶去了哪裡,至今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