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玄知不禁暗暗歎了口氣。
其實,如果可以,他是真的希望都督能放下陛下,隻是他很清楚,這不可能。
都督對那個人,仿佛飛蛾撲火一般,這也是在他發現陛下很可能就是夫人後,十分擔心的一點。
對於都督來說,這段感情不能圓滿,便隻能成魔,便是先前那七年,他也是好幾回走在危險的邊緣,隻是連他自己都可能不自知。
他隻希望,陛下對都督能稍微仁慈一些,若陛下終究還是要舍都督而去,那他……
那他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總不能把陛下綁了,捆在都督身旁……
咦?
風玄知不禁一臉沉肅地思索起來,一雙眼眸中掠過幾抹陰霾和決絕。
“張大頭,你在說什麼呢!”錢甚多嚇得都要心肝俱裂了,嗷,他還沒娶媳婦,還不想死啊!
這種危急時刻,隻有拍馬屁是永恒的!
他連忙道“都督如今還跟夫人分院而居呢!若是都督在夫人麵前展露出他的雄風了,夫人哪有不服之理!自然是再也不敢嫌棄都督了!”
張抑一愣,頓時恍然大悟,隻是同時又有些驚,“都督,你竟然還跟夫人分院而居!這種時候,你更要跟夫人同室而臥,同床而眠啊!這樣,她才能領略到都督的男人氣概!”
他這會兒驚得,都忘了他們先前對自家夫人的不信任和無視了,還急吼吼地轉向周仰尋求認同,“你說是吧!周副將!”
周仰“……”
為難了好一會兒後,表情沉肅地道“屬下不知曉,屬下隻知道,在屬下老家,都會把公豬和母豬關在一塊,這樣才能產下很多豬崽。”
眾人“……”
咳,這話雖然聽著有些不對勁,但……話糙理不糙。
連公豬都曉得去找自己的婆娘展現雄風,都督怎麼就不知曉呢!
其他人看著這幾個二貨,不由得無語望天的無語望天,明哲保身的明哲保身。
突然——
“啪”一聲響聲,卻是主座後麵的男人猛地站了起來,沒看任何人,沉著一張臉就大步走了出去。
張抑頓時眼睛一亮,狠狠地拍了拍錢甚多的肩膀哈哈大笑,“不愧是咱們都督啊!我隻是稍微點撥了兩句,都督就悟了!瞧著吧,今晚過後,看夫人還敢不敢嫌棄都督!”
錢甚多卻沒那麼樂觀,想著方才都督離開時的臉色,不禁在心裡“嗷”了一聲。
他怎麼覺得,都督這回沒有發落他,是等著以後秋後算賬呢!
嗚嗚嗚,欲求不滿的男人什麼的,最恐怖了!
風玄知看著男人大步離去的身影,有些若有所思。
雖然顏色很淡,但方才都督臉上,確實浮起了兩抹紅。
他不禁暗暗笑著搖了搖頭。
隻怕他們都督是害羞了啊。
而都督這般急著離去去找的人,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