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今天追到夫人了嗎!
事情說開後,時顏隻覺得一身清爽,晚上吃飯時忍不住多吃了一碗,一直拉著恒景說他們間的事,從小時候說到現在。
中間那些身不由已又痛苦無奈的事情,兩人都很有默契地沒有提。
今天才算是自恒景十五歲離開望京後,他們真正重逢的日子,隻有在恒景身邊,她才能找回那種無憂無慮、心裡踏實的感覺。
在她心裡,恒景一直都是家人一般的存在,這是他們間的關係無論怎麼改變,都不會變的。
明明晚膳時的氣氛如此溫馨和諧,一旁的喜兒卻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
方才夫人已是與她說了,吃完飯後要繼續收拾行李!她明天要出一趟遠門!
她大惑不解,夫人和都督不是已經和好了嗎!現在看著,他們也不像吵架的樣子啊!
而且夫人連她要去哪裡都不與她說,她感覺自己失寵了嗚嗚嗚qaq
吃完晚膳後,時顏癱在榻上和恒景休息了一會兒,便去沐浴了。
恒景賴在她房裡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在她的浴房裡沐浴的,衣服和日常用品什麼的早就都搬過來了。
她沐浴完後,一邊讓喜兒替她擦乾頭發,一邊看男人拿著自己的換洗衣物,難得似乎有些不自然地往一旁的浴房走。
不禁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自從他們相認後,他們間的關係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以前,她可以厚著臉皮以恒景的夫人自居,喚恒景“夫君”,那是因為她心裡很清楚,那就是在演戲。
然而現在,她是時顏,也是在以時顏這個身份和他相處,他們之間頂多就是一對剛剛開始相處的小情侶,連談婚論嫁的地步都還沒到。
是以,她自是無法再用之前的心態對待恒景了。
恒景也是一樣的罷,以前他們是夫妻時,他有著十足的理由賴在她房間裡,甚至,把自己的東西都搬過來,占據她房間的一席之地,如今身份轉變後,他所做的這一切,就顯得十分不君子了。
聽到她的笑聲,恒景轉頭似乎有些無奈懊惱地看了她一眼,薄唇微微一揚,透出幾分寵溺的味道來,打開門便走了出去。
時顏忍不住笑得更甚了,肩膀抖個不停。
完蛋,她現在看恒景,有種他越來越可愛的感覺了,這是什麼毛病?
“夫人,你還在笑!”
喜兒一想到自己很大可能已經失寵了,就忍不住哭喪著一張臉,“夫人,奴婢實在不明白,你明天為什麼還是要走呢?你跟都督不是都和好了嗎?夫人連去哪裡,去多久都不告訴奴婢,是不是奴婢做了什麼讓夫人不開心的事,夫人對奴婢有意見了?”
說著說著,都想哭了。
時顏收了嘴角邊的笑,有些無奈地看著她,“沒有,你彆胡思亂想。
我這回出門與都督無關,隻是去辦點事,辦完事便會回來了。”
不告訴她去哪裡,自是因為懶得解釋,而且,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解決這件事要花多長時間。
喜兒看到夫人和自家都督的狀態,就知道夫人這回離開與都督無關,隻是,她依然十分憂愁,小嘴扁得都能掛醬油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