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轉身一揚手,立刻有幾個兵士翻身下馬,朝已是快要站不穩的朱仁智而去。
“不!你們不要過來!來人啊!來人啊!”
朱仁智連忙想往後逃,然而四麵八方都站滿了惠州的百姓,他逃無可逃,隻能抖著聲音嘶啞地喊著他手下的人來保護他。
隻是,在時顏他們的援軍到來之前,朱仁智手下的人其實已是處於劣勢,被餘遠行他們的人和惠州百姓打倒了不少,如今又被這麼多明顯對他們有敵意的人包圍著,又哪裡還有什麼士氣!
有幾個兵士因為對朱仁智的恐懼,強撐著走了上去,卻輕而易舉就被朝朱仁智而去的兵士打敗。
朱仁智見狀,更是嚇得心肝都要跳出來了,連忙朝不遠處正被周仰和江在纏著的男子厲聲高呼,“吳衡!吳衡!快來救我!”
那名喚吳衡的男子麵對周仰和江在的聯手攻擊,本就應對得吃力,聞言臉上一急,一咬牙正想強行突破周仰和江在的包圍衝過去,卻因為太急切露出了破綻,直接被江在一劍打落手中的劍。
周仰看準時機上前,長腿一掃,便把男人絆倒在了地上,隨即,他完全不給他起來的時間,直接上前就把他製住了。
朱仁智見狀,隻覺得天都要塌了,整個人癱倒在地,也不掙紮了,心如死灰地被恒景手下的人抓了起來。
直到這一刻,他還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遠在西南道的恒都督,怎麼會突然悄無聲息地來了他們惠州!
而且……還一副要替惠州百姓懲奸除惡的模樣!
餘遠行冷冷地看著臉色灰白的朱仁智,隨即,臉色複雜難辨地看向了恒景和時顏。
時顏這時候,也恰好看向他,笑笑道“餘郎君,餘娘子,如今事情已是了解,我們會遵守約定,把惠州交回給真正擁有它的惠州百姓手上。
而要怎麼處置朱仁智以及他手下的人,應該由惠州的百姓來決定。”
原本覺得他們惠州已是被恒都督占領了的百姓一時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位……這位夫人在說什麼?
她的意思是,她和恒都督沒想要占領惠州,而是會把惠州交還給住在這裡的百姓的意思嗎?
而且,他們顯然跟餘院長那一對兒女認識!
餘遠行身子一僵,他還沒完全消化恒郎君竟然就是恒都督這件事!更不相信,他們會那麼好心,明明惠州唾手可得,還願意把惠州還給他們!
他腦子裡那團亂麻還沒解開,他身旁的妹妹卻突然走前一步,看著恒都督和他夫人,行了個禮一臉感激道“恒都督,蘇夫人,感謝你們拯救了兒的人生,都督和夫人的大恩大德,兒沒齒難忘。
若不是因為都督和夫人伸出援手,不止兒,整個惠州的百姓還會繼續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就衝這一點,都督和夫人就是我們惠州的大恩人。”
這一句話,一下子點醒了在場的其他人。
對啊,便是都督夫人方才說的話隻是騙他們又如何!便是他們就是為了占領他們惠州而來又如何!這總比惠州一直被朱仁智那人麵獸心的畜生掌控在手裡好!
不管怎麼說,他們這回確實是幫了他們,幫了惠州!
餘遠行不禁抿了抿唇,按下心底的滔天巨浪,走上前,朝恒景和時顏深深作了個揖道“清兒說得沒錯,這一回,我們理應對都督和夫人表達謝意。
隻是,某有一件事鬥膽請問都督和夫人,為何要隱瞞身份來到惠州?都督和夫人,應該不會真的隻是為了幫助我們和清兒而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