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今天追到夫人了嗎!
“不,不可以!”
時顏一想到方才在街上被百姓們包圍著,一聲又一聲“夫人”砸向她的情景,就忍不住皺了一張小臉,嚴肅道“我們說好的,這回,我們隻是幫助你們,惠州是你們的,?惠州將來何去何從,也該由你們自己決定!
我們至多能派人協助你們!”
難怪都說,基層工作就是個大坑啊!
在如今,恒景擺明要撂挑子不乾,她又沒帶上可用的人過來前,這個坑她是不會接的,死都不會接!
餘遠行被時顏的態度驚了一驚,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塞給她的是什麼人人嫌棄的大麻煩!
這還有一點要與朝廷叫板,爭奪這個天下的樣子嗎!
他下意識也嚴肅地道“好,我一會兒便到書院去,召集書院裡的先生和學子商討對策。”
時顏這才滿意地笑了。
看著身旁女子急著把這個燙手山芋扔出去的樣子,恒景不禁揚唇一笑,拉起她的手道“走罷,我們也該離開了。”
回去客棧的路上,恒景和時顏坐的是馬車。
恒景見時顏一上馬車,便坐在那裡唉聲歎氣,不禁微微一笑,把她拉到自己懷裡抱著,道“在煩惱怎麼說服餘院長?”
時顏點了點頭,仰頭看著他,?“不到迫不得己的時候,?我還是不想暴露我的身份,畢竟這種事總歸駭人聽聞,越少人知道越好。”
“嗯。”
這一點,恒景自是認可的。
“不過,”他淡淡道“若餘院長的心結是你母親,隻怕你不亮明你的身份,輕易無法說服他。”
餘尋歸雖然在大興的文人士子中很有聲望,但世人皆知,餘家從不入官場。
當初,若不是前任皇後娘娘親自寫信求他,他也不會主動接近時顏,並輔佐她。
時顏點了點頭,又歎了口氣道“現在沒辦法,隻能想辦法把我的身份告訴餘院長,隻是,我貿貿然去說的話,餘院長定會以為這隻是我籠絡他的計策,或者,直接把我當成腦子有問題的。”
看到女子這苦惱的模樣,?恒景忍不住笑著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道“你慢慢想,反正,這件事解決得還算快,我們還可以在惠州待一段時間。”
時顏忽地,抬眸定定地看著上頭的男人。
恒景微微挑眉,以他對她的了解,她每回這樣看他的時候,想的都不是什麼好事。
不由得眯了眯眸,故意做出一副危險的模樣,道“可是在想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時顏倒是十分誠實地點了點頭,看得恒景都笑了,又笑又氣,剛想說什麼,就聽女子道“你當初,真的相信,我和虞歡喜他們什麼都沒有嗎?”
恒景一愣。
時顏卻是越想越想不通了,“我那時候的戲應該演得天衣無縫才是,為了不讓韓圻年懷疑,我還特意讓虞歡喜留宿在我宮裡的時候發出一點……咳咳,讓人浮想連篇的聲音。
說起來,效果還不錯,很長一段時間,宮裡的侍婢都是用一種萬分佩服的眼神看我。”
那時候宮裡流傳得最廣的一句話是女帝真猛!虞小郎隻怕要三天三夜下不了床了!
甚至還有內侍開了賭局,賭虞歡喜能在她身邊支撐多久才被榨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