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今天追到夫人了嗎!
接下來的日子,時顏一邊養傷,一邊緊密跟進著望京那邊的消息。
同時也在心裡默默算著恒景來到望京的時間。
如今大興朝廷和齊王青耳族聯軍在河東道外麵對峙著,而從西南道前往望京,定然會經過河東道。
隻怕收到恒景動身的消息後,齊王和青耳族的聯軍也要被嚇壞了。
彆說他們無法預料恒景的動作,就連她也有點摸不準恒景要怎麼做。
就是在這樣忐忑的心情下,?時間很快過了兩天。
時顏如今已是可以不在彆人的攙扶下行走了,走的速度快一些也沒問題,就是身體還有些虛,不能太過疲累。
就在這一天傍晚,他們終於迎來了他們先前派去西南道的探子。
當時,時顏正和林也他們在廳堂裡用膳,?聽到探子回來的消息,時顏頓時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立刻道“把他帶進來!”
那探子一進來,?便單膝下跪,給時顏行了個禮後,沉聲道“屬下無能,這麼久才回來,請夫人責罰!”
“這些晚點再說,”時顏緊緊盯著他,道“你可是打探到什麼消息了?”
那探子點了點頭,道“是,屬下到了西南道後,發現都督身邊一直有韓圻年派過去的人監視著,屬下一直找不到機會接近都督。
後來,都督得知了夫人……出了意外的消息,當天便整兵,第二天便帶兵出發了。
屬下急得不行,正想不顧一切接近都督把一切告訴都督的時候,陳校尉派過來的人察覺到了屬下的存在,?主動找上屬下,?說他已是把情況都跟都督說了,但都督顯然聽不進去。
他要趕回去跟陳校尉說都督的情況,讓屬下留下來,和他留下來的其他人一起緊密觀察都督的情況,若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便立刻派人去跟他們說。
屬下就這樣,和陳校尉留下來的其他人一起一直跟在都督身後,而前天晚上,都督已是快要接近河東道了……”
時顏的心微微一緊。
河東道,正是大興朝廷和齊王青耳族聯軍對峙的地方!
如果恒景到了河東道,那再過兩天左右,就能進入望京所在的關內道了。
也就是說,恒景如今,離她很近。
雖然知道十分不合時宜,時顏心裡還是無法控製地湧起一陣心安,似乎隻是知道了那男人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她一顆心就完全定了下來一般。
那探子繼續道“自從都督越發接近河東道,屬下就明顯感覺,周圍多了許多監視都督的人,?隻怕都是望京那邊和齊王青耳族那邊派來的人。
而就在前天晚上,?有一個人公然闖進了都督的軍隊,說有要事要麵見都督,那人,屬下不清楚是哪方的人,因為他進了都督的軍隊後,便沒再出來,屬下更不知道他與都督說了什麼。
可是,就在他找過都督後,都督在第二天中午進入了河東道後,就讓大軍停了下來安營紮寨!似乎沒有繼續前往望京的意思了。
屬下大感震驚,直覺這件事必須和夫人說,於是,屬下和陳校尉當初派過來的其中一個人離開了隊伍,屬下來找夫人說這件事,那個人去找陳校尉。”
恒景……停下了大軍前進的腳步?
時顏微愣,不由得眉頭緊皺。
那個人不太可能是陳應或衛家派過去的,先前陳應派去西南道的人已是跟恒景說了,這是他們設的一個局,她的死隻是幌子,卻絲毫沒有動搖恒景帶兵前往望京的打算。
如果去找恒景的又是陳應或衛家的人,理應無法勸停恒景的腳步。
那人更不可能是齊王或青耳族的人,恒景憑什麼因為他們停下大軍前進的腳步?
隻剩下一個可能。
那是韓圻年派過去的人!
時顏想到這裡,不禁喃喃道“莫非是韓圻年派人跟恒景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