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叔腹黑又難纏!
燕巳淵將她放上床,高大的身體隨即覆上。
他沒有急著做什麼,隻是單單的壓著她。可柳輕絮緊張得不行,雙手抵著他胸膛,生怕他下一秒就化身成禽獸。
看著她眼裡的倔勁兒,燕巳淵低低喟歎,再衝動某些念頭也隻能緩緩。拉下她的雙手,他側臥著將她摟進懷裡,單腳壓著她的腿兒,在她耳邊沉聲問道,“你拿了鳳陽鏡,我該怎麼辦?”
柳輕絮驀然沉默。
她先前隻想著他騙了自己,隻想讓他交代出鳳陽鏡的具體下落,卻把最重要的問題給忽略了……
“難道你對我一點眷戀都沒有?”
“我……”她抬起眼,觸及到他眸底深沉的痛意,頓時又緊緊的咬起下唇。先前才在心裡承認喜歡他,現在卻要她做離開的抉擇,不但心亂了,腦子也開始亂了。
燕巳淵垂著眸子緩緩與她道來,“鳳陽鏡是父皇留給我的遺物,連母後和皇兄都隻是知曉鳳陽鏡的存在,但卻從未見過。外界有傳,說鳳陽鏡與寶藏相連,得鳳陽鏡者便可擁有數之不儘的財物,所以有不少人暗中打探鳳陽鏡的下落,更有甚者欲殺我而奪之。我知你得到鳳陽鏡便會離開,所以當你問起它時我才有意騙你。除此外,我亦不敢輕易將它拿出,因為它關乎著玉燕國江山社稷,那裡有我燕家祖祖輩輩積攢數百年之心血,除非國難當頭……”
柳輕絮抬手捂住了的唇,雙眸濕潤的看著他。
她已經不想要了。
就在剛剛,她做下了決定。
沒有為什麼,就是突然想到離開,心口很痛,像被什麼狠狠扯了一下……
她知道,這叫不舍。
燕巳淵拉下她的手,緊握在手心裡,突然露齒一笑,“其實,你已經得到了,如果你想離開,隨時都可以。”
他這一笑,好看得瞬間迷了柳輕絮的眼,可也狠狠的刺痛了她的心,因為他漆黑的眸子中氤氳著涼涼的氣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顯得幽深不見底,那種感覺就像絕症中的人不想身邊的親人擔憂而故作堅強撐起的最後一絲笑意。
除此外,她也很是驚訝他的話,“我、我什麼時候得到鳳陽鏡了?”
燕巳淵從她懷裡取出那塊泛著熒光的翠色玉佩,塞進她手心裡。
“我說過,我的東西都給了你,自然也包括鳳陽鏡。這塊玉佩不單單是信物,也是取得鳳陽鏡的鑰匙,鳳陽鏡就在……”
柳輕絮再一次捂住他的嘴,這次比先前更用力。
她眼裡含著淚光,喉嚨裡如鯁刺著,低頭看著手心裡這塊她做賊盜到手的玉佩,竟覺得有千斤重,壓的她快窒息了,“為……為什麼給我?”
燕巳淵也再一次拉下她的手,垂下頭抵著她額頭,眸光中還是含著苦苦的氣息。
“因為認定,所以不想放手。”
柳輕絮淚水奪眶而出。
但下一瞬,她又顫著肩膀笑了。
“傻子!你看上我什麼了?難道就隻是我這張臉?”
她這一笑,又是鼻涕又是淚的,跟個小醜一樣滑稽。
可燕巳淵卻猛地將她摁緊在懷中,薄唇抵著她耳鬢廝磨,“救命之恩,我以身相許,難道不該?”
柳輕絮刹住眼淚,在他手背上狠狠擰了一下,“說正經的!”
燕巳淵齜了齜牙,好像疼得難受,迫於她的‘威脅’,這才正色道,“有個人明明處境堪憂連自己都顧不上,卻還要管一幫小乞兒的死活,你說她傻不傻?偏偏本王就覺得她這傻勁兒挺讓人心動的。”
柳輕絮頓時紅了臉。
就這?
值得他把身家都交給她?
是她太單純了還是他太單純了?
燕巳淵抽出她彆在腰上絲絹,為她擦乾淨臉後,抱著她坐起身,“我現在就帶你去取鳳陽鏡。強扭的瓜不甜,強迫你留下,你不但會恨我,彆人三言兩語還能打動你,反正都是傷心至死,與其讓你受人蠱惑對付我,還不如讓你離開!”
他說著就要下床。
柳輕絮卻一下不知所措起來。
他背對著她,她一時間看不到他神情,隻能從他低沉的嗓音中聽出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決彆之情。
在他雙腳落地之時,她猛地抓住他的手腕。
燕巳淵回頭看她,俊臉繃得緊緊的,“怎麼,不想要鳳陽鏡了?”
“我沒受人蠱惑!”她脫口道。
“可你不信任我!”
“我……”
“既然不信任,我也不勉強了,否則哪日死在你手中,我怕是死都不會瞑目!”
“燕巳淵!”她如何聽不出來他在故意賭氣?就是因為如此,她脾氣也忍不住上來了,“我不要鳳陽鏡,行了吧?”
明明都是他的原因造成他們起爭執,可每次都弄得好像她做了事一樣!
這男人,真是腹黑得讓她想打人!
一絲黠色從燕巳淵眸底快速劃過。
他重新坐上床,斜著眸子冷颼颼睇著她,“是不要鳳陽鏡了,還是決定留下來了?”
這兩者含義可不一樣!
柳輕絮咬牙溢道,“留下來!”
既然鳳陽鏡隨時可取,那她留下來也不礙事。如果他敢負她,她再走也不遲!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本王可沒逼你。”燕巳淵唇角一勾,突然將她撲倒。
望著他眸中熾熱的灼光,俊臉笑得邪魅如妖,一切得逞和嘚瑟的心思儘露於外,柳輕絮真是吐血的心都有了。
“你乾什麼?這是在宮裡!”明知他的想法,她還試著想掙紮。
“熱!”燕巳淵低下頭伏在她耳邊,怕她不信似的,抓著她的手放在他小腹下,難受的哼道,“絮兒,我自罰了半個月,該原諒我了。”
柳輕絮臉頰像被沸水蒸煮似的又燙又紅,有些情節不想還好,一想起來就臊得慌。特彆是想到他那生猛的樣子,她就忍不住出聲警告,“要就要,但不許你再蠻來,你要再把我弄得下不了床,那以後就都不要了!”
“……好。”燕巳淵笑著含住她肉肉的耳墜,大手從她的肩上滑置腰間。
柳輕絮都沒敢看他,怕被他眼中的熾熱灼傷。
一番袒露心跡後,她認了命,自然也沒理由再拒絕他,雙手顫顫的放到那金絲縫製的腰帶上。
解開。
燕巳淵微微一僵,緊接著眸底露出一絲驚喜,隨即偏過俊臉將她吻住。
許是好一陣子沒這麼親熱了,他頎長又健碩的身子繃得異常緊實,胸膛很明顯的起伏。
柳輕絮本來還有些怕他太過激動,因為根據經驗,他越是激動,她越是吃不消。但這次當他的吻落下後,她意外的愣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