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再像以往那般長驅直入,而是輕挑慢吮的與她糾纏,就連落在她身上的手都變溫柔了,不再像以前那麼蠻橫的胡拉亂扯,而是一點點的剝落她的衣裳。
這耐心……
她都不敢相信,兩眼瞪得大大的看著他。
“怎麼了?不舒服?”燕巳淵突然撐起身,深熱的眉眼中帶著一絲絲疑惑。
“怎麼突然開竅了?”柳輕絮紅著臉打趣他。
“是誰總喊受不了的?我這樣你還不喜歡?”燕巳淵不滿的瞪著她。
看著他耳根可疑的變紅,柳輕絮更是差點笑出聲來。
但她知道,這會兒不能笑,不然準會刺激出他的‘獸性’!
她抬起手,柔柔的勾住他的脖子,主動貼上自己的唇。
一切儘在不言中。
“絮兒……”
燕巳淵激動的顫了一下。
下一刻,他手臂穿過她脖子,摟緊她的同時也快速奪回主動權。
華麗的帳幔中,火熱的氣息肆意彌漫,脖頸相交的兩人縱情的糾纏著,久久不歇……
殿門外。
聽著裡麵的動靜,瞿太後捂著嘴,笑得兩眼都是皺紋也渾然不在意,要不是雲嬤嬤和宮女扶著她,她東倒西歪的怕是早都笑趴在地上了。
“太後,看來王爺和王妃感情好著呢,您不用再擔心了。”雲嬤嬤一邊偷笑著一邊低聲說道。
“嗯嗯嗯……明年哀家就有小孫子玩了!”瞿太後說完,又趕緊捂嘴,生怕自己的聲音被裡麵的人發現。
該聽的都聽到了,她總算安了心,於是對雲嬤嬤使了使眼色。
雲嬤嬤一邊攙扶著她,一邊示意宮女們退遠些。
……
縱情的後果柳輕絮不是第一次嘗到。
以往幾次她還能抱怨,但這一次她自己也有些主動,翌日醒來,她瞪著身旁的男人,懊惱得牙癢癢,偏偏一句氣話都說不出來。
“醒了?”看她醒來,燕巳淵立馬貼到她耳邊親了親,“母後讓雲嬤嬤過來傳了話,讓我們好生休息,不用去給她請安。”
提到她那個尊貴無比的婆母,柳輕絮就有些哭笑不得。
哪有這樣的搞事的?
身邊這個家夥本就年輕精力旺盛,不用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很讓她吃不消了,結果還給他吃那些大補特補的……
明明隻是夫妻間的房事,偏偏整得跟玩命似的!
“怎麼了,可是很難受?”見她皺著眉不說話,燕巳淵被褥下的手忍不住在她身上遊走起來。
他本意是替她揉揉不適的地方,但柳輕絮就跟觸電一樣,趕緊把他的手抓住,沒好氣的瞪著他,“知道我難受你還亂來!”
“哪裡難受,我給你揉揉。”
“哪都難受!”看著他那一臉的饜足,像吃飽喝足的大灰狼,她齜著牙,真想一口咬死他。
“那我去找禦醫……”燕巳淵一本正經的要坐起。
“找個屁!”柳輕絮都不等他說完,抓住他罵道,“這是在宮裡,你以為是自己家中,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那還是我給你揉揉吧。”燕巳淵忍著笑又躺下,被子一拉直接把他們都蓋住。
“燕巳淵!你給我把手拿開!”
“我看看……”
“看個毛!”
……
整整過了一天一夜,他們才走出明月殿。
正準備去見瞿太後,突然有宮女來報,說沈貴人求見。
柳輕絮還挺意外的,她還想著找機會見一見沈思巧呢,沒想到她倒主動找來了。
不過介於沈思巧對燕巳淵有些心思,她讓燕巳淵先去給瞿太後請安,她在明月殿單獨見見沈思巧。
燕巳淵賴了她一天一夜,這會兒是她說什麼就什麼,再不舍也得忍著。
等他離開後,柳輕絮才讓宮女把沈思巧帶來。
一見麵,沈思巧就對她紅了眼眶,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笑笑姐……”
“沈貴人在宮裡還習慣嗎?”側坐在軟墊上,柳輕絮臉上帶著微笑,關心的問道,仿佛沒看到她泫然欲泣的樣子。
她有意屏退了宮人,這會兒殿中隻有她們倆。
沈思巧突然跪地,捂臉痛哭起來,“笑笑姐,求你幫幫我,我不想留在宮裡做什麼貴人,我隻想做個普通的女人……”
如果換做是彆人,柳輕絮或許會生出幾分同情。但對麵前這個女孩,她還真沒什麼同情心可言。
“沈貴人,雖說這裡沒彆人,但還是希望你謹慎慎行,可彆給自己招來災禍。”她溫著嗓音提醒。
“笑笑姐……”
“沈貴人,能被皇上看中,這是天大的恩德,你應該高興才對。”不想做皇上的貴人,難道還想做燕巳淵的女人不成?
“我……”沈思巧抬起頭,精致的瓜子臉上布滿了淚水。
她眼裡流露出來的痛苦也不像是作假,但柳輕絮就是軟不下心來,甚至看她那求人的姿態,口氣微微轉冷,“你來京城的目的是什麼你最是清楚,你要哭也該找二王爺哭去。”
沈思巧突然挽起袖子。
看著她手臂上的各種痕跡,柳輕絮不由得挺直了背脊。
她原身是練武之人,對傷勢這些不陌生。一看沈思巧身上的痕跡,有鞭傷、有刺傷、還有掐出來……
她心中不禁駭然!
這什麼情況?
“笑笑姐,求你救救我吧,再留在宮裡,我會沒命的!”沈思巧一邊哭一邊向她磕頭,“求你看在我爹的份上,幫我離開皇宮,行嗎?”
“誰把你弄傷的?”柳輕絮沉著臉問道。雖說皇宮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可這沈思巧才入宮沒多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笑笑姐,我不敢說,我隻求你幫我,來世我定做牛做馬報答你的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