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叔腹黑又難纏!
燕容熙白皙的俊臉刹那間很是黑沉,明亮的燭火似乎都溫暖不了他黑沉沉的臉。
柳輕絮知道,女人的月事對於男人來說那就是邪祟一般的存在,雖然燕容熙對她的不軌之心已經明明白白的寫在了臉上,可是就是這麼不巧,她大姨媽真的來了。
她不相信燕容熙會扒開她褲子看,畢竟不是每個男人都像燕巳淵,對她身體每一處都好奇得很,連姨媽帶子都要研究老半天。
他可是清貴冷傲的太子爺。
果不其然,燕容熙沒再靠近她,但眸光一直隨著她。
柳輕絮把針線簍子放進櫃子後,轉身見他還站在原地,客氣的招呼道,“坐吧,彆站著,免得說我怠慢了你。”
這口氣,仿佛這裡是她的地盤,她說了算似的。
燕容熙嘴角微微抽動,臉色略有好轉,見她在矮桌邊跪坐下,他隨即在她對麵盤腿而坐。
柳輕絮主動倒了杯清水推到他跟前,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燕容熙沒動,凝視著她的眸光有些深沉複雜。
“你就不想知道外麵發生了何事?”
他一直都看不懂她。
想他的身份,這天下多少女人做夢都想嫁給她,可是她卻為了拒絕他假扮病重。他知道這其中與柳景武有關,但他也知道,她是真的不願嫁給他。如果她願意,聖旨一下,柳景武也阻攔不了。
而這一次,她傷得隻剩一口氣,卻從未見她有任何害怕。
被關在這裡十來日,甚至都沒聽說她哭過鬨過。
他不懂,到底是什麼讓她能夠如此平靜,明知道他對她圖謀不軌,她非但不怕,竟還毫無羞恥的把月事之事揭給人看……
她的種種舉止,哪裡像個女人,哪裡像個正常人?
柳輕絮喝了一口水,漫不經心地回道,“外麵發生再大的事我也操不了心,畢竟我要養傷,不是嗎?”
燕容熙微微斂眸,狹長的眸光又深沉了許多,“柳輕絮,你可知,你已經徹底勾起了本宮的興趣?”
柳輕絮偏頭眨眼。
這話怎麼聽著如此熟悉?
這不就是霸道總裁的標準台詞嗎?
想到這,她噗嗤笑了起來,“太子,你這話說晚了兩個月,我已經嫁人了。隻要瑧王一日不休我,即便你得到我,我也還是瑧王妃,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你對我再感興趣也改變不了事實的。”
燕容熙眸光一下子變得冷厲起來。
很顯然,他不喜歡聽到這樣的話。
柳輕絮也不是傻子,知道現在激怒他沒好處,遂她莞爾一笑,突然轉移話題,“太子,情情愛愛這些太俗了,咱們還是談點彆的吧。我知道你對鳳陽鏡感興趣,而我亦然,既然咱們有共同的心願,不如好好合作一番,怎樣?”
那些圖紙他拿去了,而過了這些日子他沒找她說事,說明他並未起疑。
既然如此,那她就繼續往下編。
騙得了多久算多久。
最好是把他往死裡騙!
“你找鳳陽鏡做何?”燕容熙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深沉的眸光又變得清冽起來,那隱藏的犀利像是要剖開她的皮骨好窺視她的內心。
“據說鳳陽鏡與寶藏有關,我當然是為了寶藏啊!”柳輕絮回得坦蕩,接著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隻可惜我跟在瑧王身邊不久,隻打探出寶藏在一座山上,據說有兩條路可進去,可惜我還沒打探到究竟是哪座山,畢竟玉燕國地闊遼遠,山脈之多,靠自己尋找,等同於大海裡撈石,即便有一天被找到,恐怕一把年紀也無福消受了。”
“大膽!”燕容熙突然冷聲斥道,並抬手怒指著她,“你可知寶藏涉及到我玉燕國江山命脈,你竟有如此狼子野心,可知該當何罪?”
柳輕絮非但沒被嚇到,反而被他的樣子給笑到了。
“太子言語有差,恕我不敢苟同。既是涉及到玉燕國江山社稷,那除了皇上以外,誰打寶藏的主意都是狼子野心。雖說你是儲君,可你畢竟還沒做皇帝,不是嗎?”
“你!”燕容熙被她堵得一時無言以駁。
“行了,咱們都是一路人,沒必要在屁股眼上抹口脂裝(唇)純。”柳輕絮說笑著又喝了一口水。
“你……”燕容熙突然臉黑得很難看,“誰教你如此粗俗不堪的?”
聽聽她說的話,還是個女人嗎?!
再鄙俗的男人都說不出這種話來!
“你現在才知道我粗俗不堪?嗬嗬!”柳輕絮掩嘴笑了起來,然後話鋒一轉,挑眉問道,“太子可需要我幫你尋找鳳陽鏡?”
“你想讓我放你回小皇叔身邊?”
看著他眼縫中夾藏的犀利,柳輕絮早知道他會是這種表情,所以她很直接的搖頭,“我接近瑧王的目的是鳳陽鏡,尋找鳳陽鏡的目的是為了錢財,如果我有彆的辦法能獲得鳳陽鏡的最終位置,那我就沒必要回瑧王身邊了。”
“你有彆的辦法?”燕容熙雖然掩飾得極好,但眸底閃過的那一絲灼光還是出賣了他心中的不平靜。
如果她想方設法的要回他小皇叔身邊,他對她的話是一個字都不會信的。
如果是彆的辦法,倒是可以信一信。
“我就挑明了說吧。”柳輕絮放下茶杯,一副下定好了決心的模樣,認真與他說道,“隻要你給我想要的財物,我就配合你演一出,逼你小皇叔把鳳陽鏡的確切地址說出來。”
“給你想要的財物?你想要多少?”燕容熙唇角若有似無地揚起,像是對她的話感興趣,又像是在試探她的誠意。
“不多,五萬兩黃金。”
“你還真不貪心。”
“嗬嗬!我這人就是有這麼個優點,比較有自知之明。”柳輕絮當沒聽懂他話中的嘲諷,還自吹自擂道,“那鳳陽鏡設計到的寶物太大了,我就算找到,也是螞蟻啃大象不自量力。如果太子你摻和進來,那我就做個幫手,隻要我得到的財物夠我下半輩子花銷就行了,再多我也無福消受。太子,你意下如何?”
“你就確定我小皇叔為了你能交代出鳳陽鏡的下落?”燕容熙不答反問,似嘲笑她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瑧王究竟有多在乎我,我說了不算,要旁人看得見才算。”柳輕絮彆有深意地笑了笑。
燕容熙抿緊唇不說話了。
為了找她,他小皇叔直接動用了兵權,到現在那些將士還在京城搜尋。
她在他小皇叔心中究竟有多重的分量,不言自明。
“柳輕絮,五萬兩黃金不是小數目,何況本宮還沒見到你的誠意,如何能相信你不是在欺騙本宮?”
“我也沒讓你一次全拿給我,你先給我一千兩黃金當定金,事成之後再給我剩下的四萬九千兩黃金就行了呀?難道這還不夠誠意?當然,如果你覺得我實在不可信,那也無所謂,反正我也沒想與人合作,你願意自己找鳳陽鏡就自己找吧。”柳輕絮攤開手,表示不強求。
“你莫不是忘了,你現在在本宮手中?本宮就算不經你同意,也能拿你要挾小皇叔。”
“太子說得沒錯,你是可以這麼做。”柳輕絮點了點頭,但她嘴角上卻帶著不屑的笑,“但如果沒有我配合,你有十成的把握會成功嗎?我或許跑不掉,但破壞你的好事我還是很有自信的,你若不信,大可以試試。”
燕容熙緊斂著眸子,眸光再次變得深沉複雜起來。
他沉默,柳輕絮也不再說話了,又給自己倒了杯水,很有耐心的等他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