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叔腹黑又難纏!
“回殿下,那兒的張伯說不清楚對方的底細,但能到水井中下丨藥,應當是出了奸細。”小太監又回道。
“除了張伯,其餘人一個不留!”燕容熙冷著臉下令。
“是。”小太監領了命快速跑了。
燕容熙負手站在月下,咬了許久的牙後,他沒再回寢殿,而是往宮門而去。
越想越不甘心!
為了救她,他不知道在她身上用了多少名貴的藥材,甚至動用了不少人脈,請了不下十個大夫同時醫治她,最終才把她從鬼門關拉回來。
眼看著就要得手的女人就這麼沒了,叫他如何甘心?
但宮裡有禁忌,他無法與外麵的人及時聯係,要想儘快查清楚此事,他必須出宮……
紫宸宮。
接到瑧王府的消息,朱琛第一時間稟報了瞿太後。
聽說小兒媳被找到了,瞿太後精神大振,忙叫人掌燈,還要更衣出宮去。
朱琛看著她如此激動,一邊替她高興,但一邊又緊張不已。
“太後,這時辰您如何能出宮呢?您就算不顧惜自個兒身子,也該為瑧王和瑧王妃想想,他們這會兒怕是已經歇著了,您去不合適啊!”
瞿太後仔細一想,也對。
可她還是不放心,“絮兒她可安然無恙?”
朱琛突然低下頭,小聲道,“聽瑧王府的人說,瑧王妃好似受了傷,至於傷勢是否嚴重,那人並不清楚。”
瞿太後又一震,但這次不是興奮,而是擔憂,“受了傷?哪受了傷?你怎不問清楚呢?你趕緊去禦醫院,把所有禦醫都帶上,務必要他們把絮兒治好!”
朱琛有些哭笑不得,“太後,瑧王身邊有江九,哪還用得著禦醫?你忘了嗎?江九可是藥王的親傳弟子,有他在,也能頂半個藥王了。”
瞿太後還是不放心,“你趕緊派人去問清楚,絮兒究竟傷得有多嚴重!”
朱琛又道,“太後,瑧王妃已經被找到了,想必瑧王定會照顧好她的。倒是您,這些日子寢食難安,還要在人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奴才瞧著您消瘦都忍不住為您心疼。眼下您應該放下心來,把自個兒身子養好才是,不然瑧王妃知道是她誤了您的身子,恐怕她會愧疚不已。”
“可是……”
“太後,瑧王府的人還說了,瑧王特彆交代,瑧王妃的事不可宣揚,他自有定奪。”
自有定奪?
瞿太後一聽這話,心中稍微一默就猜到小兒媳失蹤肯定還有彆隱情,不然小兒子不會特意交代這些。
“行行……哀家不去打擾他們,你派個人偷偷去瑧王府,這樣總行了吧?要確定絮兒是否有礙,他們小夫妻倆安然無事,哀家才能徹底放心!”
朱琛見她總算不任性了,這才鬆了口氣。
接著又說了一些讓她放心的話才把她哄回榻上繼續睡覺。
……
瑧王府。
這一覺,柳輕絮睡得特彆踏實,到日上三竿才醒。
睜開眼,看著身旁男人那乾淨的俊臉,她忍不住摸了上去。
“還是這樣最迷人。”
“有多迷人?”雖說她動作帶著幾分調戲,但燕巳淵卻很享受般,把臉湊她更近。
他眉眼中沒有了那些負麵的情緒,黑眸中也不見了血絲,一如既往的如幽潭般迷人。她指腹如同他昨夜為她擦藥那般,細細的充滿愛憐的在他俊臉上遊走。
從高挺的鼻梁到性感的薄唇,再到輪廓分明的顎角,這張立體又精致的臉,真是越看越讓她喜歡。
就在她蔥白的小手快要摸到她喉結時,突然被他大手捉住,並緊裹在他手心裡。
“彆撩火!”
“……”聽著他暗啞的嗓音,她頓時囧住。不過她很快撅起嘴,不滿的道,“抹兩下怎麼了?我自己的男人我還摸不得了?”
“等你身子好了,隨便你怎麼摸。”燕巳淵沒好氣的用眼神剜著她。
柳輕絮哪會不懂他的意思?
想想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她不想收手也得收手。
想起昨晚還有許多事沒來得及說,她遂問了出來,也順便轉移某些尷尬的氣氛。
跟他細致的聊過後,她才知道,原來他們早就盯上了月玲瓏,所以才準確的找到了她,她在感動的同時又忍不住氣恨,“太子那麼變態,她不去對付太子,卻把仇恨發泄到我身上,我也服了!”
燕巳淵拍著她身子,低沉道,“可惜我們不能明麵上找她算賬。”
柳輕絮當然懂他的意思。
她雖然被太子救了,可太子也變相的軟禁了她,而月玲瓏讓人劫走她,也是因為嫉妒太子對她上了心。
要是這一連串的事攤在明麵上說,那得造成多大的轟動?
最主要的是她的名節,哪怕就算她和太子是清清白白的,可外人會如何想?畢竟她在太子的地盤上住了十多天!
至於燕容熙和月玲瓏那邊,她敢肯定他們不會泄露半句。
一個軟禁皇嬸,一個想加害皇嬸,除非他們夫妻倆是活膩了才會向外宣揚。
“阿巳……”她往他懷裡蹭了蹭。
燕巳淵立馬繃緊身子,眸底倏地竄出一團火苗子。
柳輕絮抱住他繃緊的腰身,突然咧嘴對他笑了笑,“你說過的,隻要能出氣,我做什麼都可以。”
燕巳淵,“……”
……
就在燕容熙派人四處尋找柳輕絮的下落時,突然收到柳輕絮的書信。
信上怪異的簡化的字體,一看就是柳輕絮親筆所寫。
而心中的內容讓他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