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叔腹黑又難纏!
正在這時,一年輕女子突然行至殿中,向燕巳淵和柳輕絮拜道,“小女吳悠拜見瑧王殿下、拜見瑧王妃。早前小女不在京中,隻聽聞瑧王妃美名享譽京城,據說王妃不但有著傾城絕色之貌,且才情更勝美貌。今日得見王妃,小女才知,原來那不是謠傳,王妃的美貌當真乃絕色,讓人驚豔羨慕,就是不知今日是否有榮幸能讓王妃為我等獻上一藝,以示助興?”
她這番話說完,燕巳淵直接冷了臉。
而柳輕絮則是笑得眉眼抽動。
聽說?
她這聽說還真是絕妙!
這些人啊,才半個時辰不到,怎麼就如此耐不住呢?
“吳悠小姐,不知你想本王妃表演什麼才藝?本王妃技藝數多,實在不知哪一樣合你心意。”
吳悠愣了一下,麵上雖帶著恭敬之色,可一雙秀麗的眼睛裡卻閃過一絲異光,似是沒想到她會順著自己的話承認自己才情出眾,又似暗暗的鄙夷她死要麵子。
隨著她到殿中的參拜,原本悠揚的樂色漸漸小了,所有人也不再欣賞殿中的舞曲,都把注意力投向柳輕絮。
月玲瓏突然從燕容熙身後起身,溫柔又體貼的說道,“小皇嬸,您隨便露一手就好,可彆累著。”
換言之,她們不挑,隻要柳輕絮願意表演就行。
柳輕絮白了她一眼,然後轉了轉頭,吳悠是從蘇丞相隔壁那張桌子出來的,且看那兩張桌子的人親密樣,不用說也知道他們是蘇炳成那一派的。
她欲起身,但手卻被身旁的男人握得緊緊的。
隻聽燕巳淵冷聲溢道,“王妃有孕在身,不宜勞累!”
他話音剛落,蘇炳成身旁一妙齡女子就起身,帶著討好的笑,說道,“王爺,其實也不用王妃做何,不過是隨便為我們撫琴一曲罷了。”
燕巳淵一記鋒利的眸光射向她。
妙齡女子臉上的笑頓然有些僵。雖然她知道燕巳淵此刻不會對她做什麼,但麵對燕巳淵那雙沒有溫度的眸子,她再是有底氣,也不敢在他麵前放肆。
柳輕絮拍了拍燕巳淵的手,不顧他反對,從座而起。
瞧見瞿太後也沉著臉把那幾個女子盯著,她微微一笑,輕聲道,“母後,不礙事的。”
離開座位,她走到殿中央,先向金階上的三人行了一禮,然後轉身麵向殿中所有人,笑得溫柔典雅,說話間故意加了幾分內力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諸位卿家,大湘國陛下與娘娘遠道出使我玉燕國,實乃我玉燕國之榮幸。今夜良辰佳景,為表盛情,妾身願與諸卿家小姐共同展示才藝,以示對大湘國陛下及娘娘的隆重歡迎。不知諸位卿家意下如何?”
“好!”殿中一年輕公子突然拍手叫道,“瑧王妃能在此展露佳藝,是我們三生之福!”
柳輕絮微微眯眼朝他看去。
雖然她不認識此人,但能把對方記住就行了。
回頭慢慢收拾……
“妾身藝挫,承蒙諸位卿家不嫌棄,妾身今日是無論如何也得獻醜一番了。”她欠了欠身,謙虛到了極點。
可殿中卻隱隱傳來竊笑。
不明顯,但對耳力過人的她來說,清晰可聞。
她不動聲色地掃視著全場,除了那些竊笑的,大部分都是等著看熱鬨的。
也就小部分人皺著眉盯著她。
比如柳景武。
再比如燕辰豪、呂芷泉和楚中菱。
神色最不好看的是她婆婆瞿太後和她的巳爺。
全場唯一還有一個笑得賊呼呼的人……
那就是蕭玉航!
蕭玉航坐在燕巳淵身後,他也沒起身,隻是大聲地喊道,“小舅娘,既是助興,沒彩頭可不行啊,太沒意思了!”
他這喊聲一落,燕巳淵倏地轉過頭,一雙冷眸如利劍般恨不得唰唰把他剁了。
蕭玉航忍不住縮脖子,‘嘿嘿’乾笑,“小舅舅,你彆這樣,我們要相信小舅娘。”
其實他也不知道小舅娘到底要做何,他隻是按照小舅娘的吩咐做事。最最重要的是,小舅娘說要帶他一夜暴富,還特意交代讓他把手洗乾淨好美美的數銀票……
柳輕絮掩著嘴朝他笑道,“小侯爺真是好玩!不過小侯爺說得在理,如此盛大又熱鬨的場席,不搏點彩頭怎麼能儘興呢,這提議甚妙!”
她隨即轉身,笑盈盈地望著燕辰豪,“皇兄,雖然賭博有辱大雅,但小賭怡情,加之今日眾卿家歡聚一堂,您能否開個恩典,讓眾卿家玩得儘興些,也讓大湘國陛下和娘娘隨我們一同樂一樂?”
燕辰豪目光投向自家小兄弟。
他倒是願意給這個弟妹恩典,就怕自家這兄弟直接翻臉走人!
燕巳淵俊臉繃得冷硬,渾身寒氣可謂是砭人肌骨,離他遠些的還好,離他近些的大臣及親眷那是坐得筆直,甚至努力的控製麵部表情,就怕這位殺神王爺一個不滿,把他們給誤傷了。
蕭玉航好玩歸好玩,也是怕他的。
可在小舅舅和小舅娘之間,他決定還是站小舅娘那一邊。
遂起身坐到柳輕絮的位置上,壓低著聲音哄著自家小舅舅,“小舅舅,聽說小舅娘早就為今晚做足了準備,您不妨讓小舅娘玩下去吧。”
燕巳淵瞪著自家女人,恨不得當場抓她過來打一頓屁股。
早就做足了準備……
事前居然不告訴他!
好!
好得很!
他冷眸眯起,暗暗的對她磨了磨牙。